酌修緊隨其後。
“鳶鳶!”河長翏勾起嘴角,迎揖下船。
“可是近日得了閒?”魚十鳶記得河長翏許久不曾回來了,雖說他的阿孃阿爹還身在村裡,河長翏卻早已在青水縣安家。
“趕巧寧眘①,思念雙親,便回來瞧瞧。”
“那快些回去罷,河嬸成日唸叨你呢。”
聞言,河長翏那宛如柳葉的細眸幾欲將魚十鳶望穿。
“怎了?”魚十鳶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開口問道。
河長翏斂起神色,開口道:“聽我阿孃說你在研製甚麼黑石子,有空可否說與我聽聽?”
“當然可以。”魚十鳶重重點頭,河長翏也是讀書人,李酌修不肯教她手稿上的字,她大可以去尋河長翏啊!
只是……手稿還在李酌修手裡,魚十鳶將要回手稿的話壓下去,一計上心頭。
“時予,我想起那漁網還未補,我先回去了。”
河長翏遠去後,魚十鳶尋了個由頭也跑了。
李酌修沒多想,只淡淡點頭:“你先回去罷,我再尋尋。”
得了他這句話,魚十鳶腳底如抹油,跑的飛快。
然而就是這一舉動,引起李酌修懷疑。他瞧著魚十鳶匆匆而去的背影,亦提步往回走起。
不過他沒急,相隔甚遠,目光鎖著魚十鳶的背影。
魚十鳶跑回家,一刻不緩直奔她的房間而去。
自打李酌修來了,她便沒在踏足過這間本屬於她的屋子,房門推開,清冽氣息撲鼻,屋內陳設未變,魚十鳶卻覺分外陌生。
她一眼看到攤在桌上的手稿,正打算揣進懷裡,有推門聲響起。
院子不大,李酌修一眼便瞧見敞開的屋門。
“你做甚?”李酌修走過去,瞧見魚十鳶正在屋內翻箱倒櫃。
他上前幾步,傾長的身子靠在桌前,掃了眼桌上攤開的手稿,頁數未變。
“時予,那日我買的筆呢?”魚十鳶埋頭在一個櫃子裡,將滿臉慌張悉數蓋去。
“這裡。”李酌修走到床頭,將那筆拿出來,“可是想開了,要用筆寫字了?”
李酌修眸底精光微閃,他可是記得魚十鳶是要回來補漁網的呢。
魚十鳶接過來,諾諾道:“我想試試。”
“好啊。”李酌修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