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修來送她,她哭哭啼啼拽著李酌修的袖子,隔得有些遠,魚十鳶只能瞧見她嘴巴一張一合,說的話卻聽不清。
李酌修要守喪三年,就算陸家真的出事,李酌修又娶不了陸思瓊。魚十鳶撇嘴,手裡一根小草被折磨的稀碎。
終於,陸思瓊走了。
魚十鳶將手上草沫撥去,飛快跑向李酌修,學著陸思瓊方才的樣子,捏著他的袖子,可憐兮兮道:“時予哥哥,十鳶有一事甚是不解,你能不能指點一下?”
李酌修聽完那聲哥哥,身子明顯緊繃起來。他猜到魚十鳶大抵是瞧見陸思瓊方才的作為,才這般。但還是沒忍住嘴角的笑意。
他嘴角壓著笑意,怕魚十鳶看出來,藉著抬手輕咳的動作擋去,隨後故作深沉道:“何事?說來聽聽。
瞧見李酌修這副模樣,魚十鳶挑眉,有意再去逗他,但轉眼瞧見他充血的耳朵,幽深的眸子,攥著衣袖的手不由一頓,接著飛快撒開,轉身坐到院中樹下石凳上。
“之前說過的魚蝦生意。”魚十鳶定了定心神,對面壓來李酌修的氣息,她下意識捂嘴。
隔著桌子,李酌修大半個身子靠過來,雙眸死死鎖住魚十鳶,她眼底有惶然轉瞬即逝,庭院燃起的燈火映照在她眉眼,像是一團惹人深墜的赫赫之光。
“魚蝦生意怎麼了?”
周遭風起,吹鼓木葉蕭蕭,伴著低沉的聲音砸進耳中,然後在腦海中炸開,如那日的煙花,絢麗多姿,連呼吸都要讓人忘卻。
“魚蝦、魚蝦生意……李時予,你喝酒了?”魚十鳶不由往後靠,離開李酌修幾分。
上次他喝了酒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後來自己試著拿起筆去描上一描他醉酒後的樣子,但腦海中只要描繪他的面貌,心中就像是失了梳理板的梭子,剎那自亂陣腳。
“沒醉。”李酌修搖搖頭,不依不饒問道:“魚蝦生意怎麼了?”
面前的魚十鳶雙頰緋紅,連餘霞成綺也要避讓三分,來了錦都後,她還是從前的魚十鳶,卻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我、我若是日後想要把魚蝦生意做大,該如何保鮮?”魚十鳶暗暗壓下口水,硬著頭皮問。
酒味逼人,還否認沒喝,魚十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