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道:“不是我。”
“我、我只是私下以為,呼衍佳婠乃北地之人,她的秘辛,北寧百姓怎麼會知道啊?除非……”
“除非是有人刻意抖露出去。”李酌修接過魚十鳶的話,他斂眉思忖,卻一時不得解。
呼衍佳婠有磨鏡之好,她隱瞞得極其深,若不是那次她醉酒,肆意喧鬧,自己怕也無從得知。
這樣的事情,誰會有心打探,還要搞得人盡皆知呢?他又能有什麼好處呢?
李酌修還未細想,柳青巖來了。
魚十鳶還是第一次見柳青巖。記得初去錦都之時,她吐槽路途遙遠,李酌修還道要拉工部尚書走上一走,讓他悔悟幾番,奈何天意弄人,還未有所動作,他便辭官了。
聽李酌修說,是家中妻子身染惡疾,他不得不告老還鄉,但又遲遲沒在這裡瞧見過他。本還以為,縵州非他故土。
“他妻子的身子可是大好了?”魚十鳶怕過會兒見面時說錯話,忙不迭先向李酌修打探。
李酌修明顯愣了一下,須臾後,才說:“此話說來話長,我們先去見他,晚些時候再與你細說。”
言罷,他的步子明顯加開了幾分,李酌修生的高,長腿一邁,他不覺得什麼,可是魚十鳶幾乎小跑才趕得上。
她在心底暗道:“這個柳青巖到底是個什麼人物,讓李酌修這樣沉穩內斂的人如此熱流?”
還未走到宅院門前,便見一男子迎面疾步走來。
月白盤領襴衫,舟車勞頓,他的發冠偏了一點。面容說不上眨眼,但眼底有烈火燎原,她看得真切。
“殿下!直允不辱使命!”他拱揖斂袂,從懷中掏出一封密函呈給李酌修,語氣激動,唾沫幾欲溜唇而飛。
“好!”李酌修的手重重壓在柳青巖的肩膀上,眼底溼潤,“辛苦了,庖廚已在備飯,直允兄先去歇息一會兒罷。”
柳青巖離開,李酌修臉上笑意仍舊不見減,魚十鳶打趣他,“見我時也沒有見你笑得這般開心。”
李酌修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