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底交匯,閃亮亮的,美極了,若他能再將眉眼間的淡淡愁思略去,大抵會更加美好罷。
他一個小小王爺,也不知一天天的在愁些甚麼事情。
本想要問個一言兩語,可是頭疼欲裂,話到嘴邊,只變成了讓人捉摸不透的呢喃。
……
東吳氣候與荊州大差不差,時至仲秋,還是悶熱地惹人生厭。
也不知是晨光還是夕陽,活活將魚十鳶烤醒。
她揉著火辣辣的臉頰,一臉懵懂從床上坐起來。
周遭環境陌生,無論是陳設還是氣味,沒有一樣讓人心安。她匆匆四下掃了眼,房間偌大,只她一人。
李酌修呢?魚十鳶揉了揉腫脹的額角,撐著手腕下地。
她推門時,剛好有一股力道從外面將門開啟,“啊——”一聲慘叫,魚十鳶腳步不穩,撲了出去。
“醒了?”頭頂是李酌修溫聲的問候,魚十鳶抬頭,見他眉目染笑,臉上剛剛降下去的溫度,一下子又竄起來。
“嗯……”魚十鳶羞赧點頭,退出李酌修懷中,眸光擦過他身後,只見裴言潯笑得一臉深意,登時像只鵪鶉,飛快縮排李酌修懷裡。
李酌修回頭,瞪了眼裴言潯,後者無辜聳肩。
“他怎麼來了?”魚十鳶咬著唇,輕聲問。
“來給你送美人釀。”
李酌修還沒有答,裴言潯接過話,順便揚了揚手裡提著的食盒。
“你的口舌,留著給你那些男寵罷。”李酌修睖了眼裴言潯,奪過他手裡的食盒,又轉頭對魚十鳶溫說,“莫要聽他瞎說,是醒酒的湯藥。”
李酌修攬過魚十鳶的腰身,與她一齊進屋,也沒邀請裴言潯進來,正準備關門,誰知他一閃身,擠了進來。
“怎的這樣沒禮數,想要盡地主之誼都不給本宮機會。”裴言潯彈了彈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塵,滿目怨怒。
隨後,又掛出溫潤友善地問魚十鳶,“魚十鳶,可住得習慣?”
“額……好。”雖說之前的誤會已經說開,可魚十鳶心底還是有些膈應,她乾巴巴笑著點頭,對著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