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坐的是顧家的馬車,聽顧知韞說,王叔在顧家當了一輩子馬伕,馭馬能力一絕,又瞧見這男子吊兒郎當,一副碰瓷的樣子,魚十鳶不免有些心慌。
“這馬車是你家的?”裴言潯一手環胸,撐腕抵在下巴處,眯著眼上下掃了眼魚十鳶,精光微閃,笑意遂深。
不待魚十鳶回答,忽然聽到顧知韞喚自己,魚十鳶便住口。
她對錦都貴胄簪纓還不甚瞭解,是故不敢輕舉妄動,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酌修已經成功取得哲憫皇后的信任,她需要事事小心謹慎。
顧知韞微微福身,有理有數問道:“馬伕年歲大了,可是傷著了公子?”
“傷了小爺還好說。”裴言潯有些不滿忽然冒出來的顧知韞,更加不滿她擋在魚十鳶身前,將他的視線全都擋了去。
裴言潯將肩頭的落髮撩到耳後,怒不可遏用指尖點了點王叔,“這老東西,險些傷了小爺的寶寶。”
聞言,顧知韞瞪大雙眼,惶恐著往馬車下面瞧去,看下面沒有血色人影,才鬆了口氣,又問:“寶寶?”
裴言潯翻了個白眼,緩緩蹲下身子,張開雙臂,喚道:“寶寶——”
“喵嗚——”隨著呼嚕呼嚕的貓叫,一隻軟乎乎的大黃貓從魚十鳶腳邊穿過去,直奔裴言潯懷抱。
裴言潯將那隻貓抱起來,一邊揉著它的頭,一邊指責顧知韞,“我的寶寶在路邊好生走著,險些被你家的馬嚇破了膽。”
“……是我家馬兒不懂事。”顧知韞訕笑。
“哪有大男人躲在女子身後的道理?”裴言潯不屑地掃了一眼顧知韞,隨後把目光投向她身後的魚十鳶,揚眉道:“你來與小爺講。”
“我?”魚十鳶以為自己聽錯了,誰知道裴言潯點了點下巴,“對,就是你。”
魚十鳶只好硬著頭皮去應對裴言潯,在路過顧知韞時,她聽到顧知韞在耳側低聲道:“非錦都貴胄。”
魚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