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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和張畏恰好對視,夏之蟬面無表情,目光幽深。

他笑顏如花,一雙眼像一把刀,把從你頭到腳,一寸寸狠狠刮過。

北峰的師尊陳武過來了,陳令坐堂上中間一把椅子,繼續闔目裝蒜。南峰張畏,和陳武打好招呼。

“聽說你最近新收了一個徒弟?”張畏說。

他們也在議論這事,可謂八百年看棵死樹開花結果。

他們內部互相信任,儘量維持外象多少年了,這就於他們來說,陳武收了一個徒弟真是一個天大的事兒啊……

訓誡不過每至一季節中途把山上所有弟子叫來開一場大會,不足和需誇獎點一一說出,激發我輩更好,下一步又該如何做。

清門一鋃鐺倒的破山門,給外面看的瑣事不少。

談至兩個半時辰。

夏之蟬帶領的主峰師兄弟下山參加切磋大會表現不佳,雖靠一腔熱心贏得尊重還是缺少了實力,還要再歷練。

張畏這玩意盯上了夏之蟬,生怕她輕鬆,嘆息道:“之後山裡還有幾次遣派的出山任務,夏之蟬既得了全門最好的武學,就要多去參與帶頭給師弟師妹做榜樣才是啊。”

夏之蟬垂眼,抱拳,“是師叔。”

清門日前最近的一個任務是去北海取冰。

這任務都是山裡最吃苦耐勞又本事高強的徒弟受累去做,中途除了奔波勞碌,不去自己給自己找任務做,和抱冰回來需要耗費自己大量靈力不讓冰融化外,沒甚危險。去北海取了冰回來則是給他們用。

這任務的用處便是拿來孝敬掌門師尊。美名其曰幫自己鍛鍊耐力,有機會勘破自己耗盡靈力後,極限在哪。

往年參加這任務回來的都看起來老得極快。

張畏既然這麼說。

夏之蟬想這第一個任務她怎麼能不做?

她身體屬火,三四五六年不定,總有一陣心口火燒火燎,像要長出什麼東西,她不需要朱錢草那東西,越陰寒的越喜歡。去北海她順道降火……再至瞧機遇能不能晉升……

夏之蟬假的廢靈根,她靈根奇怪,想有就有,想無就無。她這些年始終沒動作去參透自己火燒身體的奧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一直在這山上謀取信任。

這幫老道疑心病重成篩子,信奉死人永比活人安全。

現如今張畏老是看她不爽,想她死,派她任務,恰好中了夏之蟬下懷。

大會結束,夏之蟬等他們離開後率先離開。

每到這種集體大會,對她不熟,沒聽過她入山守則的弟子就會渾身跳蚤長滿。

不適她這樣不適她那樣,對她滿心滿眼不滿。

正派都喜歡尊師重道,禮貌有加,她狂妄無禮,對上方各峰師尊都眼高於頂,還是什麼好師姐?

就這樣的人還配當師姐?對他們體罰責罵全憑她一人心情。

越想越火,越來越不服。

夏之蟬快要走出大堂時,有人把自己氣的不行,作賤故意氣她,出聲唾道:“每回都那樣橫什麼橫?!”

夏之蟬轉頭,她背後的聲音瞬間小了下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聚焦在她身上。

夏之蟬環視正清明鏡的大堂眾人一圈,對上無數好的壞的懵的憤恨的眼睛,問:“剛才誰說的,說誰橫?不服我的嗎?誰不服,出來,和我比試一場?”

屏息幾息,夏之蟬譏誚歪頭,問:“不敢?”

有個個頭高大的師弟出來了。

夏之蟬從袖口裡甩出藤鞭。

藤鞭往地上一撻,響聲和白茫茫天光裡的灰塵同時騰起。

真要打起來,夏之蟬打不過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就哪怕不用法術符咒,單純腿腳與真氣功夫。

凡人修仙一旦過了練氣期就跟本來凡人的骨骼不一樣了,變得強健堅硬不易生病,境界越高越像仙人,到後來真會長生不老。

夏之蟬和他打討不到一點好處。

於是夏之蟬不打。

傻子才打,丟了尊嚴丟了威信。

兩個人到主峰正堂前的露天訓誡堂面對面“竊竊私語”

夏之蟬言正詞嚴清數他犯了什麼過錯,夏之蟬表象不尊重師長?他又何嘗不是?他倆有什麼私仇可以私下解決,現在倒好,讓他看看背後那門縫裡多少眼睛盯著笑話他倆?

作為一個閉關在山需清心寡慾修煉之人這點氣沉不住?

她能拿著師尊給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