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竽捂住嘴,臉偏向一邊,對著白花花的牆壁,嘴硬道:“我沒有想笑。”
“是嗎?”江淮寧把手機裝進褲兜裡,兩隻手捧住她的臉。
他的手掌那麼大,正好能蓋住她兩邊臉頰。
陸竽大驚失色,門是半敞開著的,她媽路過會看到!她腦袋往後仰,江淮寧沒讓,飛快地在她額間印了一下:“走了。”
不等陸竽回神,江淮寧就出了房間,再待下去,恐怕她媽就該懷疑他動機不純了:“伯母,我走了。”
夏竹從衛生間出來,手裡還拎著拖把:“這麼快就走了,不多待一會兒嗎?”
“我下次再來。”
江淮寧長了張討長輩喜歡的臉,一笑就會讓人感覺這小夥子性子好。
他離開了,夏竹還在笑。
——
江淮寧來之前,陸竽在房間裡看書。
他來過以後,她就沒心思看書了,腦子裡都是他。
她拿手機透過了他的微信好友申請,沒有備註“男朋友”,她打出他的名字,而後刪掉,換成名字首字母縮寫。
陸竽這邊剛透過,江淮寧就發來一條。
jhn:“付尚澤說過幾天同學聚會,讓我問你去不去。”
陸竽看著螢幕上方他的名字縮寫,有種高中時期傳紙條的既視感。
“去。”
“那我把你的名字報上了?”
“嗯。你去嗎?”
“你去,我當然去。”
陸竽縮在書桌前的椅子裡,兩手抱著膝蓋,笑得眼睛眯起來,快看不到螢幕上的字了。
恰在此時,江淮寧給她打來一個視訊通話,陸竽按按嘴角,接通了,沒讓他看自己,攝像頭換成後置,對著前面的書桌。
江淮寧沒拆穿她不願以睡衣示人的小心思,問她:“你要加班級qq群嗎?我拉你進去。”
他提到付尚澤,陸竽就知道這個群裡是高二八班的同學:“好啊。”
江淮寧那股委屈勁兒又來了:“我沒有我女朋友的qq號。”
陸竽隔著螢幕快笑瘋了,幸好他看不到:“我給你。”
她縮小影片視窗,發了qq號過去,江淮寧立刻新增了,她的暱稱跟微信一樣。他問:“為什麼換掉了qq號?”
“以前那個隨著手機被偷,被人盜了,找不回來。”
江淮寧不知道她手機被偷的事:“什麼時候?”
陸竽對此印象深刻,不需要回憶就能準確說出來:“高考完那一晚,班級聚餐結束,我和黃書涵回學校,被一個陌生男人撞了一下,手機就被順走了。”
江淮寧沉默了幾十秒,聲音很輕地問:“所以,你沒有不接我的電話對嗎?”
“你那天給我打電話了?”
“嗯。”
“對不起,我沒接到。”
陸竽大概能猜到他那時候打給她要說什麼,心臟被狠狠揪了一下。她換成前置,隔著螢幕與他對視。
江淮寧搖頭,不需要她道歉。
那都不重要了,跟這一分這一秒的兩情相悅比較起來,以前所有的鬱悶不快都變得不再重要。
——
同學聚會定在三天後的晚上,計劃先在鐘鼎國際大商場裡的餐廳吃飯,然後去k唱歌。
江淮寧來陸家接陸竽前,在微信上問她穿什麼衣服。
陸竽給他發了張照片,全身鏡前的自拍照,手機擋住了臉。她穿著卡其色短款羽絨服,同色系的千鳥格半身裙,短靴。
頭上戴了頂黑色貝雷帽。
江淮寧翻找衣櫃裡的衣服,沒有跟她這身搭配顏色相近的棉服,倒是有件駝色大衣,晚上穿可能會冷。
但他還是穿了。
她發來的這張照片,提醒了他另一件事:“你從我錢夾裡拿走的照片什麼時候還給我?我的。”
陸竽發現這人裝委屈上癮了。
“你先說那張小二寸你是怎麼拿到的?”
“你自己放進我的出入證裡忘了拿回去。”
陸竽兀自“啊”了聲,終於想起來了,她住校期間曾借江淮寧的出入證混出學校幫董秋婉過生日:“太醜了,我還你兩張漂亮的。”
江淮寧說:“可是,我覺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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