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竽就知道她們不信,但她說的是真的:“就這,沒別的了。”
“那又怎麼樣。拼車就是緣分的開始。”何施燕分析得頭頭是道,還舉出例子,“我姐和我姐夫就是坐火車認識的,兩人現在特幸福,三個月前生了個女兒。”
陸竽食指頂住掌心,比了個“停”的手勢,太離譜了。
——
下午的軍訓完畢,陸竽往班級qq群裡發了條公告,讓大家吃完飯前往教學樓會合,集體學習唱軍歌,明天教官要檢查,馬虎不得。
她單獨給二班的班長髮了條訊息,讓他組織一下他們班的同學,一塊過來。
陸竽帶著宿舍的人先到教室,搜出了教官說的那首歌。她真沒歌唱天賦,聽了幾遍,第一句還唱不準。
人都到齊了,陸竽站到講臺上,拿黑板擦拍了拍講桌:“安靜,我們要開始學歌了。”
陸竽長相軟綿綿的,眼睛很靈,哪怕板著個臉也不會給人很嚴肅冷漠的感覺,她的威懾力全部來自於大家對漂亮女孩子的寬容,願意聽她的。
教室安靜了,陸竽調大手機音量:“我播放一句,大家跟唱一句,多練幾遍應該能學會吧?”
不知哪個班的男生揚聲道:“副班長,不是你先學會,然後親自教我們嗎?我們笨啊,得一句一句地教。”
鬨堂大笑。
陸竽被笑得臉紅,她太久沒控場,上次當班長還是上小學,管理一群自主意識強的大學生比單純的小學生難多了。管理不聽話的小學生,還能用一句“我去告訴老師”來震懾,大學生用這套顯然不行。
陸竽歪頭:“你們到底要不要學?明天跟別的方陣拉歌,我們隊伍太拉胯,丟臉別賴我頭上。”
“學學學。”
勝負心人人都有,陸竽正是想到了這一點,用激將法拿捏他們。
花費了整整一節課的時間,終於學會了唱《軍中綠花》,打鈴前,陸竽帶領兩個班的同學合唱了一遍,鼓鼓掌,宣佈解散。
她完成任務了,解脫了。
何施燕笑了一節課,回宿舍的路上還在取笑陸竽:“寶貝,你也太容易臉紅了,整節課臉都跟猴屁股一樣。”
陸竽笑不出來,追著她打了一拳。
——
洗了澡,陸竽躺床上敷面膜,收到陳嘉林的簡訊,四十分鐘前發的,那時候她在教大家唱歌,沒空看訊息。
“你沒有微信?”陳嘉林用她給的號碼搜尋微信,沒有搜到。
陸竽知道現在很多人用微信,但她還沒註冊:“沒有。”
陳嘉林知道了:“那你qq號多少?”
陸竽把qq號給他發過去,下一秒,她就收到了陳嘉林的好友申請。除了他,還有很多新新增的朋友,從上到下掃一眼,百分之九十是班裡的同學。她是班委,大家透過群名片新增的,方便以後找她辦事。
陸竽仔細甄別,是同學她就透過,不清不楚的人她就忽略了。
陳嘉林加了好友也沒打擾她,說了句“晚安”就下線了。
陸竽揭下面膜去衛生間洗臉,回來時,大家都躺在了床上。第一天軍訓,還未適應,身體有些吃不消,沒精力熬夜。
陸竽關了燈,摸黑爬到床上,風扇呼呼地吹,混合著紗窗外湧進來的風,清涼怡人,讓人忘記了白天的暑熱。
何施燕腿蹺到牆上:“你們睡了嗎?”
黑暗中傳來幾聲“沒有”。
“聊個天吧。”何施燕挑起話題,“你們有喜歡的男生嗎?”
沉默了一瞬,陶念慈率先開口,情緒有點低落,嘆氣:“畢業就分手了,他在外地讀大學。”
汪雨說:“有是有,至今也沒敢表白。”
趙芮很乾脆:“沒有。”
張悅然猶猶豫豫:“有好感算嗎?我對很多帥哥都有過好感,哈哈,這麼說是不是感覺我挺花心的。要說特別喜歡的人,還真沒有。”
大家都袒露了心聲,何施燕沒聽到陸竽的聲音:“陸竽你呢?”
陸竽望著上鋪的床板,她不想提起江淮寧,那是她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離開曨山,跟誰都不願意再提起。
沒等來回答,汪雨輕聲說:“她睡著了吧?”
何施燕止了話題,放下那雙大長腿,閉上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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