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東西,去了清大。
沈黎不是來找江淮寧的,她要找謝檸。
這幾天關於謝檸的新聞傳播得人盡皆知,即便沒有她的聯絡方式,想見她一面也不是難事。
沈黎在圖書館前的臺階下等了幾分鐘,謝檸兩手插兜出來,見找她的人是她,給了一個白眼,掉頭就走。
「謝檸。」沈黎看見她了。
謝檸沒辦法裝瞎子,慢悠悠地走下臺階:「找我什麼事?」
「找個地方聊聊吧。」沈黎問她,「你有時間嗎?跟你說點江淮寧的事。」
謝檸不想理她,但她提到了江淮寧,就像捏住了她的命門,她沒能抵抗得住窺探欲:「等等我。」
她回圖書館收拾了一下東西,揹著書包出來了。
兩人在校外找了家可以談話的咖啡館。謝檸靠著椅背,身上那件深棕色的翻毛領皮夾克讓她看起來精緻又英氣,有股女戰士般的氣質。她拿小勺攪了攪了咖啡,眼睛沒看沈黎:「現在能說了嗎?」
「江淮寧有喜歡的人了。」沈黎聲音輕輕,打著為她好的旗號,「你這樣糾纏他是不會有結果的。」
她沒撒謊,江淮寧確實有喜歡的人,他喜歡陸竽。
謝檸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浮誇地仰頭笑了下,突兀的笑聲引得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沈黎擰眉,她的反應不在她預料之中:「你不信?」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謝檸摸了下唇角,差點笑出口水來,「我想請問你是以什麼立場跟我說這些,跟個神經病一樣。江淮寧有喜歡的人關我什麼事,他只要還是單身,我就有權利追他,等他哪天真談戀愛了,你再來告訴我也不遲。啊,我說錯了,就算他談了戀愛,你也沒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是他的誰?」
沈黎從沒聽過這麼刺耳的話,一瞬間渾身血液逆流,握著咖啡杯的手指收緊,骨節用力到泛白。
「怎麼,戳到你肺管子了是嗎?」謝檸說話一向直來直去,她在江淮寧面前還會保留幾分溫柔味道,對於一個她看不慣的人,她是不願意給面子的,「你不會就是靠這一招趕走他情敵的吧?喜歡他就去表白,心思陰暗的人才會為難別的喜歡他的女生。」
咖啡她一口都沒喝,直接走了,簡直浪費時間。
沈黎追出去,大聲跟她說:「不管你信不信,他就是有喜歡的人了,我想勸你別白費力氣了。」
謝檸回敬她:「你算哪位?等你成了他女朋友,再來跟我叫囂!」
沈黎站在冷風中,突然淚流滿面。
謝檸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像裹了冰的尖刺,刺進她的心臟。
她是想利用陸竽逼退謝檸的,她害怕江淮寧有一天真會被謝檸如火一般的熱情打動。她的朋友說,男生很難拒絕那種張揚明媚、大膽追求的女生。烈女怕纏郎,反過來亦然。
——
週末下午,學生會第一次組織會議,要求全部成員到場。陸竽和何施燕一起去了,認識了很多新的朋友。
開完會,差不多到晚飯時間,兩人在食堂吃了麻辣香鍋。
宿舍群裡有人要她倆幫忙帶飯,陸竽看到了:「得麻煩你一個人了,我一會兒要去社團,不回宿舍了。」
何施燕擦乾淨嘴巴:「爵士舞社?」
「嗯。」
「嘖嘖,我還沒見過你跳舞的樣子,想象不出來。」
何施燕杵著下巴,端詳陸竽,她是那種文氣的長相,穿著柔軟質地的長裙坐在圖書館靠窗位置靜靜看書才符合她的人設。
陸竽也吃完了,拿上包準備走:「等我練會了再跳給你看,目前我還屬於四肢不協調的階段。」
何施燕笑起來:「那我就等著了。」
兩人在食堂門口分別,陸竽去往爵士舞社團的場地,從飛行學院的宿舍樓後面繞過去,穿過一條路就到了。
路邊草叢裡突然躥出一團橘色的影子,絆住了陸竽的腳步,她停下來低頭看,是她餵過幾次的橘貓。
陸竽蹲下來摸它腦袋:「糟了,今天沒給你帶貓糧。」
她第一次見這隻貓是去澡堂的路上,她當時在吃烤腸,剩下半根丟給了它。後來又遇到過一次,她去超市給它買了火腿腸。她沒養過貓,聽家裡有貓的陶念慈說,貓貓不能吃火腿腸,她就買了包貓糧,碰見了就餵它一點。
她今天沒背書包,只帶了一個帆布袋,貓糧在書包裡。
「給它吃這個吧。」
視線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