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偏頭痛、頭暈,也可能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
他這麼一說,夏竹就明白了,連連道謝,之後帶陸竽去精神科。
陸竽按照醫生的要求做了一個檢測,得到的診斷報告是焦慮症傾向。
見陸竽欲言又止的樣子,醫生會意,支開了家長,單獨問了她一些問題。
陸竽根據提示仔細回憶,她的初始症狀是在發生趙登科那件事之後。姚總鍥而不捨地給她打了很多個電話,她的症狀好像變嚴重了。
精神科的醫生點了點頭:「就是這個原因了。外界給你施加的精神壓力過重,導致你的身體出現了抗議。放寬心,你的問題不大,我給你開點抗焦慮的藥,配合清淡的飲食,另外要試著調節情緒,不要讓負面情緒停留太久。」
說起來好像很容易,但陸竽知道實施起來很難,光是調節情緒就是一道難題。
她一直堅信,人是被情緒驅使的,情緒是無法控制的。
陸竽從診室出來,夏竹焦急地等在外面,不理解醫生怎麼會讓她出來。一見到陸竽,她就上前拉住她的手說:「怎麼樣,醫生怎麼說的?很嚴重嗎?」
陸竽拿著處方箋晃了晃:「沒有很嚴重,就開了點藥。」…
母女倆下到一樓,在自助機器上刷卡付費,到東側的藥房等待取藥。
——
坐車回家的路上,夏竹一直緊皺著眉頭嘀咕,說她工作強度未免太大了,都把人逼出病來了,依她看,這份工作不做也罷,什麼也沒有身體重要。
陸竽撐著額頭,眼睛微閉。
夏竹抬手給她理了理頭髮,一顆心緊了又緊:「又不舒服了?」
陸竽早上起得早,這會兒有些犯困,她掀了掀眼皮,搖頭:「沒有不舒服,就是想睡覺了。」
「想睡覺是好事,回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然後把藥吃了,躺床上睡一覺,放鬆精神,別老想著工作上的事。」
夏竹心疼壞了,要是她老闆站在這裡,她準會劈頭蓋臉把人臭罵一頓,好好的姑娘被壓榨成這樣。
陸竽聽著她又開始自言自語似的嘀咕,忍不住笑了下:「如果我真辭職了,你和爸爸會不會養我?」
「那還用說。」夏竹看著她,沒有猶豫地脫口而出,「一定給你養得白白胖胖,不會叫你受委屈。」
不過話說回來,她生病這件事江淮寧知道嗎?
「江淮寧最近在忙什麼?」夏竹語氣裡潛藏著一股責怪的意味。
「他去寧城出差了,不在北城。」陸竽替他解釋,「他在談一個重要的合作,挺棘手的,對方不肯鬆口,他和同事在那邊耗幾天了。」
夏竹是個容易心軟的人,聽她這樣說,深知那孩子自己創業打拼不容易,說到底是為了將來能有更好的生活。她說不出怨怪的話。
——
陸竽
回到家,吃了藥,躺到床上,可能是藥物裡有鎮定作用,她睡了這幾天以來最舒心的一覺。
醒過來時,天徹底黑了,星星高懸。
陸竽趿拉著拖鞋到客廳,家裡人已經吃過晚飯,特意給她溫著清淡又滋補的湯。夏竹煮了一小撮掛麵,端到餐廳,坐在旁邊看著她吃。
「睡得還好嗎?」夏竹問。
陸竽邊喝湯邊點頭:「嗯,一覺睡到現在。」
她不想接老闆的電話,手機關了機,擔心江淮寧聯絡不上自己會著急,提前發訊息跟他說了要陪媽媽出一趟門,可能不會及時回訊息、接電話。
趁著吃飯的工夫,陸竽開了機,上面還是有來自江淮寧的未接電話。她回撥過去,很快被接起。
「我睡著了,忘了給手機開機。」
「這麼早就睡了?」江淮寧不免驚訝。
夏竹沒興趣聽他們打電話,坐去客廳看電視。陸竽笑著解釋說出一趟門太累了,回來就睡著了,現在才吃晚飯。
江淮寧沒懷疑,聽見她在電話裡問:「你那邊的合作進展如何?」
「風司的井總今天去見了另外幾家遊戲公司的主程,我和東子在酒店休息,預備明天再去一趟,成不成就看這次會面了。」
江淮寧的語氣裡沒有低落和失意,經過幾次會面,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能坦然接受一切後果。
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是最淺顯易懂的道理。只要他們的實力足夠強大,即使y風投談不攏,總會有其他的風司願意投資。
陸竽只想他能順順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