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學文氣急攻心,吐了一口血後暈倒了,重病一場,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出院後又在家休息了半個月,眼見著整個人清減不少。
孫婧芳拿主意,結了工人的工資後,一家三口回到老家。
眼下,江學文身體將養得差不多了,心裡卻始終鬱結不已,不甘心和憤恨日夜焦灼著他,讓他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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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1日,各大學校開學的日期。
清晨,沒等鬧鈴響,陸竽就醒了,迷迷糊糊看一眼手機,迅速從床上爬起來。她頂著一雙腫泡眼洗漱,吃過早飯,從房間裡拿上行李袋和書包,站在大門口等待。
夏竹在縣郊區的一家服裝廠上班,過一會兒也得走了:“東西都帶齊了吧?”
“帶齊了。”陸竽隨口應道。
她背起書包,一手扣著書包帶,朝路口張望。
手機鈴聲倏然響起,陸竽微微側身,從書包側邊的口袋裡掏出手機,瞧見來電顯示“顧承”,接通了:“喂?顧承。”
那邊傳來班車按喇叭的尖銳聲響,顧承沒睡醒似的,清了清嗓子:“到門口等著,車馬上過來了,給你留了座位。”
鄉下通往縣城的班車,從中心街發車,一上午就三趟左右,錯過了得中途轉車,所以每一趟都有好些人。逢上過年過節,車裡簡直爆滿,不提前佔座得坐在過道的小馬紮上,或者站著。
“已經等著了。”陸竽說。
“行,掛了。”
簡短的對話過後,陸竽掛了電話。夏竹看著她問:“車來了?”
收起手機,陸竽抿唇笑笑,說:“嗯,馬上到。”
說個話的工夫,一輛白色班車晃晃悠悠地行駛過來,載了滿滿一車人,一大半乘客是學生。
陸竽踮起腳尖,揮了揮手示意。
車在陸竽家門口停穩,夏竹幫著拎起行李袋,放到後備箱裡,目送陸竽上了車,最後囑咐道:“注意安全,有事打電話。”
“知道啦。”
車門“哧”一聲關閉,車裡憋悶的氣味讓陸竽蹙了蹙眉,一抬眼看過去,也就顧承邊上的座位空著,放著他的黑色書包,是為她佔的座位。
顧承看見她,挑了下眉,拿了自己的書包抱在懷裡,弓著身主動往右挪了一個座位,坐在靠過道的位子,將裡面靠窗的座位換給陸竽。
陸竽暈車,還挺嚴重的。
“謝啦。”陸竽側著身擠進去,坐下來後長舒一口氣,首先將車窗拉開一條巴掌寬的縫隙,臉朝著窗外猛吸一口新鮮空氣。
顧承看得好笑,抬手撥了下頭頂上方的空調出風口,手放下來時,在她腦袋上輕拍了一下:“別把頭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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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寧:家裡原本有錢現在沒錢的落魄王子。
但是!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嘛,相比一般家庭,還是稍顯富裕噠。
我們明天見~
因為目前在公眾期,要排推薦,所以暫時還不能加更,我們先慢慢看,後期再配合編輯安排酌情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