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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深陷(大修)

在他身上。

她似是惱了,瞪他“沈肆”

一聲沈肆,畫面突變

冰冷的清江裡,夜色和陰暗籠罩一切,方才還紅著臉對著他撒嬌的溫池臉上再無笑意,只餘滿眼的冷漠。

驀地,大浪兇猛襲來,寒涼刺骨的江水澆透她全身,從裡到外,只是一秒,她被徹底吞噬。

她在他眼前消失,帶著他和她的孩子。

再也不見。

“溫池”啞透的嗓音從喉間最深處擠出,粗重地喘息著,綿延著深深的壓抑和驚恐。

厲肆臣猛地睜開眼。

入目所及,是毫無溫度的臥室。呼吸急促到紊亂,他遏制著,坐了起來,僵硬收回還伸在半空想抓住她的手。

喉結艱澀地上下滾了滾,他閉上眼。

是夢。

夢和現實的交織。

那年在巴黎,鵝毛大雪覆蓋整座城市,她想玩兒堆雪人,他便陪著她。不想向來不怎麼生病的身體竟因此低燒。

她懊惱,他勾過她手指誘她讓她補償。

她就如方才夢中一樣,瀲灩的眸無辜地直勾勾地看著他,輕而易舉就勾出了他骨子裡的欺負欲。

於是,他說他教她,哄騙著讓她靠近,而後扣住她後腦勺,肆意吻上她唇,低笑著哄她主動。

之後

空氣裡沒有屬於她的氣息,良久,厲肆臣睜開眼。

額頭覆著冷汗,嗓子幹疼得厲害,青筋畢露的手掀開被子,他下床,步伐有些緩慢地往外走。

開啟門,他的呼吸卻是倏地一滯。

熟悉又陌生香水味隱伏在空氣中。

是她的

他不會忘。

身形微微一震,心跳驟停,視線敏銳掃向餐廳方向,他極力剋制著,腳步卻不受控地加速走近。

近了。

一襲紅色長裙,彷彿昨晚的她。

希冀微光再浮上眼底,雀躍和歡喜溢位,唇角情不自禁地微勾,心跳逐漸狂亂,他不自覺放柔了聲音“溫池”

話音戛然而止,在面前人轉

過身的剎那。

不是她。

瞬間,冷意席捲蔓延至每個角落。

病態的臉倏地就冷了下去,厲肆臣盯著她,因在發燒而嘶啞的嗓音極端冷漠“你怎麼在這誰讓你進來的”

“我不能見你嗎我爸爸的忌日快到了,你還記得嗎”指甲一下就用力掐進了掌心印出痕跡,景棠掀唇。

盯著他從來都對自己冷漠的臉,極力剋制著,她才壓下那些情緒,緩下語氣改口“你生病了。”

清冷的眸中第一次在他面前浮現柔情,說出這樣的話“我擔心你,給你熬了粥,要喝點嗎”

緊抿的薄唇掀開,厲肆臣冷聲就要讓她離開,卻在即將開口的剎那,眼角餘光無意的一瞥,瞳孔重重一縮。

一個箭步急速上前,猛地扼住她手腕,他冷冷地盯著“鐲子為什麼在你手上”

力道之大,像是下一秒就會折斷她的手腕。凌厲肅殺的氣勢,一張臉更是比暴雨雷鳴夜還要滲人。

疼。

有冷汗覆上景棠額頭。

她似忍非忍,對上他陰鷙的眸“不是你讓保鏢送來的”隱隱浮現淚光,她氣息不穩,“不是你說生病了,要見我,把密碼告訴了我”

他讓保鏢送

只這一句,像是一桶冰水毫無徵兆地當頭潑下,刺骨的涼。

未出口的“不可能”悶悶地堵在了喉嚨口,他的呼吸倏地滯住。

是溫池

景棠敏銳察覺,眼底一閃而過不易察覺的笑意,她仰起臉“你的意思是,鐲子不是你讓人送的那是誰”

她思索著,半晌,眉心故意蹙起“是溫池嗎”

“半個多月前,我在機場見到她,她和一個男人牽著手回來”她的聲音變回清冷,“你不要告訴我,鐲子是你送給她,但她反而送給了我,還假借你的名義”

扭曲的愛恨纏上心臟,她再開腔,緩緩的,試圖每個字都釘入他的心臟“她這是什麼意思她不要你的東西,卻給我”

“她是不要這鐲子,還是不要你的人”

視線死死地盯著那鐲子,

恢復的呼吸再被捋奪,窒息感陣陣強烈,厲肆臣胸腔驀然窒悶到了極致。

“拿下來”額角青筋直跳,他幾乎是從喉嚨深處硬生生擠出的一句,沒有浪費一秒,他直接動手就要拿下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