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沒剋制住,溫池的唇一點點地勾勒出涼薄的嘲弄弧度。夜色下,她無聲冷笑,周身像是被涼意包裹。
他怎麼這麼會演戲呢
翌日晚上。
一場豪門圈頂級的拍賣會結束,溫池跟著溫盞溫靳時準備離開,才起身,有工作人員捧著精緻低調的盒子走到了她面前。
“溫池小姐,這是您的東西。”來人恭敬地壓低了聲音,喊了溫池,而不是溫小姐,便是指名了是送給她。
今晚她原先沒打算來,後來是溫盞說,拍賣會的負責人最是愛玩,今晚是面具主題,大家都戴著面具不會被認出來,溫靳時則說有什麼喜歡的都可以拍下,都可以是送她的生日禮物。
她來了,戴著面具,這人卻叫出了她的名字。
唇角微勾,她當著工作人員的面開啟盒子,是一隻鐲子,款式仙氣十足獨一無二。今晚她興致缺缺,卻也在這隻鐲子出現時眼底閃過驚豔。
她是喜歡的。
只不過,她沒有和溫靳時說要,而這隻鐲子被人以今晚的最高價拍走了。
“溫小姐”
“告訴拍下的人,轉託他人送沒有誠意。”懶懶地說完這句,漫不經心地合上盒子,溫池重新挽上溫盞的手,“走吧。”
溫靳時看了她一眼,鏡片下的眸光晦暗難辨。
三人離開。
回別墅的路上,溫池溫盞兩姐妹壓低著聲音說著悄悄話,溫靳時幾乎沒有出聲,上了車就在處理工作。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車子剛剛駛進別墅時。
“停車。”溫池出聲。
溫靳時抬眸,順著她睨著後視鏡的
動作,發現了有輛車跟著他們。不用多想,也能知車裡坐的是誰。
“池池。”
溫池轉頭,笑了笑“二哥放心。”
她下車。
同樣停下的黑色賓利。
一襲紅色長裙禮服,明豔張揚地出現在視線中,明眸淺笑,撩人心魄。
短暫的失神,厲肆臣推門下車,幾步走至別墅大門前,深邃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沉默地盯著她。
大半個月沒有出現,如今一出現,就用深藏愛意的眼眸熾熱地看著自己。
溫池唇角淺淡地勾了勾“來做什麼”
話落,是他長指開啟了那個先前才見過的盒子,鐲子安靜地躺在裡面,此刻被月光沁潤著平添朦朧。
“生日快樂,”剋制住想擁她入懷的衝動,也沒有再說那些無用的道歉,他只說,“這隻鐲子很配你。”
這鐲子拿出來時,驚豔到了所有人。
他亦是一眼看中,她的手腕白皙纖細,再是相稱不過。最重要的是,這鐲子無任何的紋飾。
據說這種鐲子寓意最好,“無飾”的諧音便是無事。
他從來不信神不信佛,但他願意信一次,只願她往後平安健康,萬事順遂。
“我幫你戴上,可以嗎”他望著她,暗色淌過的眸底深藏著期待,在每個細枝末節裡顯露著情意。
他拿出鐲子,長指如珍寶般要碰上她手腕。
她沒有避開,沒有拒絕。
心跳在這一秒停止又驟亂,呼吸不自覺屏住,厲肆臣看著她,動作陷入短暫僵硬中。
周遭的一切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
直至她的眼睫扇動。
他回神,垂下視線,小心地就要將鐲子戴入她手腕。
“這麼戴麼”
溫涼的嗓音落下,毫無預警的,就像電流猝然劃過厲肆臣心尖,輕而易舉地掀起別樣感覺。
呼吸節奏微變,他重新看向她。
目光涼漫地從鐲子上劃過,繼而對上他的,溫池眼間漾出極淡的笑意“這就是你的誠意”
唇角微揚,她視線不
避,緩緩地再開腔,嗓音隱隱嬌嗔更不掩挑釁“可我覺得不夠,不如單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