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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深陷

忽地,那個男人

眼含笑意地看向她“姐姐,我有禮物想送給你。”

“溫池。”極端晦澀的音節終於從胸腔那處荒蕪的地方溢了出來,晦澀的不像是他的聲音。

她聞聲轉過了頭。

是她。

月光傾瀉,那張日日夜夜佔據他心的臉,眉眼生動,仍染著笑,比從前每一次都明豔璀璨。

“溫池,”厲肆臣從暗色中走出,緩緩的,一步步走至她面前,“溫池。”

要拿東西的動作暫停,容嶼抬眸,眼看著從沒見過的男人走向他們,確切地說,是走向溫池。

那眼中,分明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毫不掩飾的佔有慾,以及濃烈的思念。

他挑了挑眉,低頭湊近溫池,氣音低低但足夠讓在場的人都聽到“姐姐,你認識他啊”

喉頭滾了又滾,厲肆臣盯著她,喉嚨間卻突然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只是本能地叫她“溫池。”

話落,眼角餘光裡,她那截細白的手腕仍被身旁男人握著,額角猛地突突直跳,他想也沒想伸手攥過她另一隻手的手腕。

容嶼分明瞧見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一下就紅了。

他皺眉,伸手就要掰開他的手“鬆手。”

然而他掰不開。

“溫池,”厲肆臣握得極緊,只盯著那張臉,“我一直在找你,等你。”

可他說完,是她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黑白分明的眸涼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除了陌生,再沒有其他。

“嗯,認識。”她回應身旁男人。

溫溫淡淡的一句,語調隱隱輕懶,坦蕩地鑽入厲肆臣耳中,卻更像是冰錐猛地鑿上了他心頭。

她沒有裝作不認識他,也沒有避開他的視線,她看他的眼神,沒有恨,沒有刻意的冷漠,更沒有一絲一毫從前的熾熱愛意。

“走吧。”他聽見她又說,但不是對他。

厲肆臣胸口一下沉悶到極致。

“溫池,”喉嚨深處硬擠出的聲音是這兩年少有的慌,“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溫池”呼吸急促,重新緊緊地握住她手腕不給她逃脫的可能,他一瞬不瞬盯著她平靜的臉,“別走。

她抬起了眸。

心中驟然歡喜,他低低喚她名字“溫”

眼眸寡淡地回視他,不閃不避,溫池掀唇,一字一頓吐字清晰“我和你,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低頭,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

所有繃緊的神經“啪”的一聲斷了,完全是本能的,厲肆臣轉而將她試圖掰開他的那隻手也握住。

力道極重極緊。

溫池吃痛蹙眉,幾不可聞地悶哼了聲。

容嶼敏銳聽見,眉頭皺得更緊,他迅速扼住厲肆臣的手逼他鬆手“鬆手,你弄疼姐姐了。”

姐姐

戾氣蠢蠢欲動,眸色暗得可怖,一陣強勁疾風,厲肆臣直接甩開他的手。

“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與你無關。”

容嶼沒有防備,身體直接往後退了好幾步。

溫池眼皮狠狠一跳“容嶼”

分明是擔心的聲音就在耳旁,卻不是為他。

胸口好似被重重地打了拳,鈍痛悄然蔓延,厲肆臣薄唇緊抿,想說什麼,最終只是手掌強勢扣住她的“我們回家,溫池,我帶你回家。”

下頜線條緊繃,他的嗓音極其沙啞,想撫摸她的臉,但他忍住了。

“我們走。”他只是說。

他攥住她就要走。

“姐姐”

容嶼那張總是帶著笑意的臉此刻全然沉了下去,一個箭步,他衝到厲肆臣面前揚手也是一拳。

“放開我的姐姐”

跟著,他緊抓住溫池另一隻手,安慰“姐姐別怕,我保護你。”

他扭頭,冷冷睨了厲肆臣一眼,用力一把推開他“沒聽到嗎她和你沒關係有我在,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