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就在家中乖乖等他回來,既然他答應她會去祭拜爸爸,就一定會回來的。
只是雖然一遍遍地安慰自己最多也就看不見他一週而已,但每當夜深人靜時,那些思念還是會洶湧如潮將她淹沒,讓她難熬失眠。
好不容易,熬到了忌日那天,也是他回來的日子。
溫池早早起了床,洗漱化妝,戴上他送的那條手鍊,打算去機場接他給他驚喜,但還沒出門她就被一通電話攔住了。
林管家說,老夫人請她回去。
溫靳時前往海外前告訴過她,他不在青城時不用回老宅,他會讓保鏢跟在她身邊。但到底日子特殊,溫池還是回去了。
和以往一樣,一踏入老宅大門,她
就被林叔直接帶去了溫家祠堂。
她靜靜地站在父母和大哥的牌位前,背脊挺直,許久後點香,最後在林叔的監督下直直地跪在地上。
一跪,就是大半天,期間,祠堂寂靜無聲,只有她。
直到下午三點她才被允許離開,膝蓋有些隱隱作痛,她撐著起來,微仰著頭壓制了會兒呼吸。
片刻後,她準備走,卻看到了溫老夫人數十年如一日優雅的背影。
這麼多年,溫老夫人,她的奶奶,從來不願看她一眼。
她聽到她的聲音,攜著壓迫和恨意字字清晰地傳來,一一刻在她心上
“如果不是你,他們都還活得好好的。當年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溫池手指捏緊。
“滾出去。”她的語調極冷。
片刻後,面色平靜的,溫池終是離開溫家老宅。
保鏢等候在門外。
“四小姐。”
攥緊的指尖鬆開,溫池低應了聲,看了眼時間,現在去機場已是來不及,她便給厲肆臣發了墓園的地址。
一路駛向西郊墓園,原本還算可以的天氣悄然變化,太陽消失,冷風吹起驅散僅剩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