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沒和他貧,雖然前天他在電話中再說自己痊癒了,但還是忍不住問“真的沒事了”
“沒事,本來就是小傷,是他們非要我住院觀察晚。看,我是不是沒事”容嶼說著,忽地蹦,伸手踩了朵樹枝上的花。
“送你。”他遞給她。
的確是沒事的樣子。
溫池心中終於稍稍鬆了口氣“沒事就好,”見他大有她不接花他就不收手的架勢,她接過,“謝謝。”
容嶼笑,恣意飛揚。
驀地,他再湊近。
冷不丁的,氣息襲來,溫池下意識地躲“你”
“總要親自確認姐姐真的病好了才放心,”微微躬身,將她的臉蛋寸寸打量,容嶼說,“本來是想來看你的,但你的保鏢不讓。”
溫池眼睫輕眨了下。
薄言告訴她,她發燒那兩天容嶼有打來電話找她,是他接了,拒絕了容嶼的探望。
“謝謝。”想了想,她說。
“姐姐和我這麼客氣做什麼”容嶼挑了挑眉。
溫池睨了眼時間,沒回答,只問“要現在開始嗎島上我轉過,有不少適合拍照的地方。”
前天容嶼打電話給她,除了關心她是否病好了外,還告訴她這裡會有個攝影展,同時希望她能當他的攝影師,幫他拍組寫真。
考慮後她沒有拒絕,來他車禍出事始終讓她內疚她拒絕不了,二來這次她有些話想和他說清楚。
她打算等拍攝結束後。
“當然是先吃飯,”容嶼早已將切安排好,“這裡有家餐廳味道非常棒,嘗過後定會喜歡。”
他說著做了個紳士地請的手勢,頓了秒又故作委屈“姐姐,我還沒吃東西,很餓。”
溫池拿他沒辦法。
“好。
”她點頭。
容嶼朝著她笑“這邊。”
“嗯。”
溫池走在他身旁,走了兩步,她停下,轉身視線掃視圈。
“怎麼了”
“沒事。”
收回視線,溫池沒有再看。
容嶼亦沒在意,雖然才幾天沒見,但思念如潮,如今終於見面,他的視線就沒從她臉上移開。
熾熱的,毫不遮掩情感。
沒會兒,兩人到達餐廳。溫池問了洗手間位置,拿過包包便去了,相機便由容嶼看管。
出了洗手間,淡淡的薄荷菸草味縈繞上鼻尖,跟著,格外黑沉的雙眸撞入視線,落向她的眼神幽如深海。
下秒,煙被從咬著的薄唇上取下,夾在指間,薄薄煙霧瀰漫。
溫池沒看他眼,背脊挺直地繼續往前走。
“要出海嗎你退燒沒兩天”目光緊鎖著她的臉蛋,本能地想伸手握住她手腕,手伸到半空又硬生生收回。
“海上還是會有風,最好”
涼薄嘲弄的眼風漫不經心地掃來。
話音戛然而止。
近在眼前的人沒說句話,但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她的任何事都與他無關,甚至厭惡他的出現。
下頜線悄然緊繃,厲肆臣剋制了又剋制,薄唇間溢位的嗓音低啞“我只是擔心你,想見你眼。”
但,他更想帶她離開。
他望著她,視線沒有離開半分。
“溫池”
“見過了,”唇角漫不經心挽起將他的話打斷,溫池睨著他,朝他嫋嫋淺笑,“可以滾了麼”
厲肆臣薄唇悄然抿成直線。
眉眼間溢位毫不遮掩的諷刺和挑釁,溫池語調如故,溫溫涼涼的“你出現就讓我覺得噁心。”
她離開。
厲肆臣站在原地,她的身影消失的剎那,指間的猩紅也刺燒了面板。
回到餐桌,點的菜已經速度地上齊。溫池入座,拿起刀叉吃得小口斯文,味道的確如容嶼所說不錯。
兩人慢悠悠地吃完離開,最後
走到了碼頭。
溫池眼看著容嶼拿出了明顯就是早準備好的救生衣遞給她,自己拿出另套,穩當當地跳上船,朝她伸手。
她微怔,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他身後蔚藍的海水,心跳有那麼短暫兩秒的停止“要出海,你開船”
容嶼穿上救生衣,微勾了勾唇,帶了點兒痞氣“怕啊”
溫池手指緊捏著相機。
“沒有。”她說,開口的嗓音下纏著極難察覺的緊繃。
她其實知道,這座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