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三人被早早叫起床。

令狐沖不在，施戴子負責文課。

崔孟能讀四書五經，自然省去了這個步驟，便跟著梁發練武。

“咱們華山派的入門內功是《華山心法》，你聽我給你讀一遍，後面在一字一句的教你。”

梁發領著崔孟到了靜室，開口吟誦道：“大道初修通九竅，九竅原在尾閭穴。先從湧泉腳底衝，湧泉衝過漸至膝……”

這樣一路背誦過去，四十八句，三百三十六字，用詞古樸，帶點道家歌訣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全真大道歌》。

梁發讀完一遍，接著道：“字數有點多，讀來拗口，不過咱們華山弟子，都需牢牢記住，之後再給你講解意思。

我讀一句，你跟著讀一句：大道初修通九竅……”

“大道初修通九竅，九竅原在尾閭穴。”崔孟背完第一句，毫不停頓，把整篇心法完完整整、一字不差的讀了出來。

梁發目瞪口呆，伸手指著他，道：“你、你以前學過？”

崔孟連忙答道：“不是。我聽你背誦了一遍，就記下了。”

“怎麼可能？”梁發自然不信，站了起來，帶著他匆匆到了後院。

嶽不群此刻斜在椅子上，拿著酒杯，見兩人來，也不動彈，問道：“是梁發啊，你有什麼事拿不定主意嗎？”

梁發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嶽不群才坐直了身子，放下酒杯，又叫崔孟背誦了一遍《華山心法》後，才摸了摸下頜，道：

“小六，你聽好了。虛無一竅號玄關，正在人身天地間。八萬四千分上下，九三六五列迴圈……”

梁發一震，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嶽不群背誦了約莫五百字，突然停住，道：“你背一遍。”

崔孟有超級記憶加成，自然是輕鬆的的背了出來。

“果然是個天才。”嶽不群臉上帶著幾分歡喜，擺擺手叫崔孟出去了，對梁發說道：“後面多關照他一些，說不定是第二個衝兒呢。”

梁發點點頭，又有些擔憂，道：“師父，你剛才告訴了他咱們華山派密不外傳的《混元功》，會不會……”

“怕什麼，我才背了一半，學了也沒什麼用。”嶽不群擺擺手。

“可是大師兄嚴令我們……”

嶽不群氣得瞪起了眼睛，沉聲道：“是師父大還是師兄大？你們聽誰的？”

梁發唯唯諾諾，不敢應答，出得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