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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煞有其事

“獨孤九劍!”成不憂和叢不棄跳了出來,大聲道:“封師兄,你沒有看錯吧?”

封不平搖搖頭,道:“當年風師叔便是用這門劍法,威震天下。偶爾指點晚輩,也會使出。

我雖然沒有與之交手,但見過他和那些個師兄對戰,也是這般處處佔據先機。”

這裡頭有好些個人,聽過風清揚的傳說,臉色都很是凝重,看向崔孟。

嶽不群滿臉感慨,問道:“小七,你是怎麼學會這門劍法的?”

崔孟收劍,道:“師父記不記得當年我上山之後,大師兄罰我上思過崖一事?

由於這金眼烏鴉的阻撓,害得我在山上待了一年多。時間久了,就有了許多思考。

那日我自言自語,思索練劍還是練氣重要的問題,突然出現了一個老人家,給我解答。”

他將風清揚的容貌描述一遍,只將對方陰鶩的神情,說成是和煦。

“風師叔!”封不平聽了這一番描述,認定這人真是風清揚,心裡越來越沉。

崔孟繼續說道:“那位老人家自然是風太師叔,不肯說出身份,只說是華山前輩。

他講‘劍氣之爭’毫無道理,劍術是外學,氣功是內學,須得內外兼修,武功才能有成。

說完這句話,風太師叔嘆了口氣,才道:‘可惜當年華山派那些個長老,都不懂這個道理;或者明明懂,卻要裝作不懂。’

他沉默了很久,後面些日子不再提及此事,一邊幫我解答練氣中的難題,一邊指點我劍法。

如此過了一個月,突然對我說,他看透世情,本是早就要離開江湖隱居,只是有一門劍法,是前輩高人傳下,不忍失傳。

當時準備將劍法傳給大師兄,但見著我上了這思過崖,也算是一場緣分,便教授給了我。

等我學會這門劍法,風太師叔便飄然離去。後來我幾次上思過崖,都沒能尋到。”

他娓娓道來,將一樁虛假的事講述得煞有其事般,叫人挑不出破綻。

封不平當下臉色變得灰敗,說不出話。

“師兄,不要信這小子的片面之詞。”成不憂急道:“就算他會獨孤九劍,說不定也是從其他地方學來的。”

封不平搖搖頭,道:“風師叔曾經說過,這門劍法,當今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會。倘若不是他教授的,還能有誰?”

說罷他似乎老了好幾歲,轉身踉蹌幾步,坐回主位,喃喃道:“風師叔,你都看開了,叫我們怎麼辦?”

陸柏見事不對,連忙道:“封師弟,你振作些。風師叔不願出面,是因為他是長輩,不好以大欺小。

但你不同,你是華山劍宗碩果僅存的核心弟子,若你不出手,誰來替那些被陰謀殺死的劍宗長老和弟子報仇?”

“報仇?如何報仇?”封不平仰天長嘆一聲:“我以劍宗之長,在劍法上竟輸了給氣宗的一個徒弟,那還有勇氣提報仇。”

他起身拱手道:“多謝眾位同道過來支援,只是封某技不如人,實在沒臉在江湖上行走。”

陸柏臉色大變,玉璣子跳了出來,喝道:“我們千里迢迢,從東南西北過來替你撐腰,你卻退縮。

就此罷手,我看你以後,在左盟主處,如何交待!”

旁邊玉磬子、玉音子連聲符合,魯連榮跳了出來,大聲道:

“玉璣子師叔說的有理,有我們四派相助,你怕得什麼?咱們一殿的人,還收拾不了他們區區五人?”

“誰跟你們同流合汙?”定逸師太當即起身,喝道:“是非曲直,剛才嶽師兄和這位封師兄已經講清楚。

後面姓崔的這小子,又拿出了風師叔不追究的證據,封師兄也立誓答應不在找華山派的麻煩。

他們劍宗氣宗商量好了,咱們這些外人做個見證便罷,你非要摻和進去,還拉偏架,老尼姑可看不過去。”

她剛才受了矇騙,說出不好的話,自覺對不起華山派,徑直帶著門中弟子,站到了旁邊。

陸柏原本有些蠢蠢欲動,但看著封不平一臉頹唐,顯然是不打算動手;定逸師太又投往了對面。

他估量一下,自己這邊雖然人數佔優,但難保不出現損傷,況且殺了華山派師徒也沒有用,又堵不住恆山派的嘴。

總不能將定逸師太一夥也全都殺死,那五嶽就要先開始亂了。

令狐沖見著這個情況,當即大聲道:“既然事情已經定了下來,那恕我們華山派不奉陪了。”

他使出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