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在李令月看來,她們能夠發揮出極大的作用來——無論是在為嬴政經營名聲上,還是在邦交之事上。
李令月將自己的想法告知嬴政後,嬴政雖贊成李令月的部分想法,但對此並不抱太大希望。
“當初她們為嬴成蟜求情時,寡人沒有應允,她們興許在心中怨恨著寡人,未必願意與寡人合作。”
“那陛下可就猜錯了。或許她們對嬴成蟜有幾分重視,但在她們心中,最重要的必然是她們自身的利益。”
否則,在嬴成蟜因謀逆而被嬴政處死之後,華陽太后與夏太后又怎麼會孜孜不倦地想往嬴政身邊塞女人呢?她們無非就是怕嬴政當真因嬴成蟜之事而惱了她們,想增加自身對嬴政的影響力。
“我跟你說,在朝堂大局觀與權謀方面,你興許比我強。但在揣摩人性與經營名聲方面,你還得聽我的。你趕緊派個機靈的人來我這兒,我教她一番話術,讓她到兩位太后跟前去勸說她們一番。兩位太后雖然沒有什麼大才,但我看她們頭腦還算清醒。她們若是能站在你這一邊,你能省卻許多麻煩。”
李令月選擇親自出馬做這個中間人,也是不想為了這事而讓嬴政向兩位太后低頭的意思。
嬴政如今雖是秦國身份最尊貴之人,但兩位太后在禮法上畢竟壓他一頭。若嬴政親自出面與兩位太后談判,少不得要以晚輩的身份出面。
但若是由第三方中間人來“點醒”兩位太后,讓兩位太后主動促成與嬴政合作一事,這性質自然就不一樣了。
嬴政在感覺到李令月的這份迴護之意後,心中微微一暖。
“既然令月你堅持要這麼做,試試也無妨。”
對於嬴政而言,此事成了最好,不成也沒什麼損失。
李令月早知道嬴政性格如此,也不指望他說什麼好聽的話。
福利嘛,當然要靠自己來爭取。
李令月笑嘻嘻地湊到嬴政身邊:“我可是在為陛下做事,陛下是不是該給我一些獎勵呢?”
嬴政瞧著她嬉皮笑臉的樣子,目光漸漸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寡人的確該給愛妻一些犒勞。寡人向來不知該如何與兩位大母打交道,多虧有愛妻出手相助……”
什……什麼愛妻?他們明明只是普通戀人,何時晉級為夫妻了?
調--戲人不成反被調--戲的李令月大腦停擺了一瞬。
待她回過神來之時,嬴政的臉龐已湊得極近,她甚至能夠數清他的睫毛。
“令月這般關心我,我心甚是喜悅。”
李令月看到,嬴政的黑瞳中,掠過一絲極清淺的笑意。
翌日,嬴政命他安插在華陽太后身邊的一名宮女往長安跑了一趟。
那宮女在華陽太后身邊表現慣來中規中矩,屬於上位者用著順手,卻沒多少存在感的。
她出宮之時,並未引來多少人關注,待她再度返回咸陽宮時,卻一躍成了華陽太后身邊的寵婢。
華陽太后與夏太后親自往嬴政宮中跑了一趟,不知祖孫三人談了些什麼。
待兩位太后離開秦王宮時,她們對視一眼,眉宇間帶著顯而易見的喜意。
華陽太后隨意尋了個由頭,舉辦了一場宴會。
在宴會上,她與夏太后好生與嬴政秀了一番祖孫情。
沒多久,得到華陽太后“襄助”的趙王偃終於求得秦國鬆了口,得以從秦國進口更多的宣紙、手紙與書籍等物。
常言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趙王偃又慣來愛享受,從秦國購買的紙張很快就不夠他支使了。
他派人寫信給姚賈,姚賈卻一口咬定這紙張在秦國也是極為珍貴之物,他一介下臣做不得主。
趙王偃將主意打到華陽太后身上,也屬實是病急亂投醫了。
不過,他沒料到,華陽太后的話,在秦王跟前竟然這般管用,立馬就為趙國換來了十二車貨物,其中四車為宣紙,六車為手紙,還有兩車為書籍。
趙王偃最想要的其實就是那手紙,不過這些東西是他好不容易託華陽太后幫他調來的,他也不好說退回去。
於是,趙王偃只好比照著先前的價格,咬牙給秦國付了錢。
與此同時,給夏太后送禮的燕王喜與韓王然也得到了回報。
可不知是不是他們送的禮不夠多,夏太后只為他們調來了半車書、半車宣紙與一車手紙。
也成吧,有得用,總比沒得用好。只是,兩位從未節儉過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