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袍一事,祁王殿下知道您定然是受陷害的,只是......”
“只是什麼?”西祁夏雙手抓著欄杆,雙目瞪大老大,眼中泛著紅絲,顯然很久沒睡好了。
“祁王殿下想知道,那龍傲天是否真的還活著!”壬渽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否真的,如正王所說,在您手中?”
“他要知道這個做什麼?”西祁夏眼中生疑,他覺得自己受陷害的事,只是西祁正的那件偽造的龍袍,和龍傲天根本無關。
當然,壬渽也沒認為他這麼容易忽悠,他心中也早就想好了說辭。
“夏王殿下,龍袍之事,祁王殿下沒有證據,卻都知道您是被冤枉的,那麼,您以為以皇上的聖明,會猜不到嗎?”壬渽站起身來。
“你什麼意思?”
“你和正王鬥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決出勝負,這其中若說沒有皇上的刻意為之,正王又豈是您的對手?”壬渽做了個抱拳的手勢:“畢竟比起身份,您是正宮出生,而沈貴妃雖然身份尊貴,那正王也不過是個庶出。”
“你說的沒錯。”西祁夏放開了握著欄杆的手,站起身來,定定的看向他:“本王的身份才是最尊貴的!”若是正要追究起來,其他皇子都是庶出,只有他,才是正統。
壬渽心中冷笑,面色卻是不顯:“所以,皇上扶持正王,和您在朝堂產生制衡的局面,這才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
“你這謀士看的倒是透徹。”西祁夏看了他一眼,這一點,他又何嘗不知?所以父皇才遲遲不立太子,一旦這平衡打破,父皇心中定然會忌諱了,只是之前父皇突然昭告天下選立太子,他以為父皇身體不好,終於打算放權了,這才放開了手腳,動作大了一些。
壬渽不以為然,接著說道:“所以,正王能以這麼明顯的陷害,而讓您深陷大牢,若說這其中沒有皇上的心思......”
西祁夏和西祁正鬥了那麼多年,比起陰謀算計,西祁秋根本不是對手,所以很多事,他一點就通。
想通了以後,他的面色便變得猙獰起來,口中喃喃道:“父皇......”
壬渽接著說道:“如今您失勢,而正王一手遮天,皇上定然也會不滿,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扶持一個能和正王相抗衡的皇子.......”
“你是說,祁王?”西祁夏眼中飛快的閃過什麼:“可是......”
壬渽見他想到了點子上,繼續循循善誘:“沒錯,祁王殿下最大的依仗,不過是手中的兵權,但是如今兵符已經回到了皇上的手中,所以皇上可以毫不顧忌的扶持祁王殿下,左不過是個空殼子而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是祁王的謀士。”西祁夏微微皺眉。
壬渽點了點頭:“沒錯,只是祁王殿下沒有這個心思,也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所以......”
西祁夏冷笑出聲:“沒有這個心思?”
壬渽淡定自若:“自然,若不然,又怎能輕易將兵符交出去?”
西祁夏心中還是有懷疑。
有懷疑才是對的,一點都不懷疑,壬渽反倒要犯愁了,但是,西祁夏即使有懷疑,在現在的情況下,也只能裝作相信,畢竟,他還指望著西祁秋幫他呢。
“你們想怎麼做?”他看出來了,這個謀士倒是個有能力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真心幫自己了,不過這不重要,只要將他弄出去,他自然有辦法。
壬渽見他配合,便接著忽悠:“皇上想要扶持祁王和正王抗衡,但祁王手上毫無依仗,又怎能扳倒正王呢?”
“所以,祁王殿下才想知道,正王當時向皇上舉報,龍傲天在您手上的事,是否屬實。”
西祁夏很快就明白過來,這個謀士看來是打算用龍家軍做文章,反將西祁正一軍,這倒是個絕好的方法,利用的好了,不僅他能出去,西祁正還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甚至比他還慘,畢竟,父皇知道龍袍之事他或許是冤枉的,不會真的對他怎麼樣,最多消減他的勢力而已,但是龍家軍的事,可是貨真價實,無法掩蓋的。
於是西祁夏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道:“沒錯,之前龍傲天的確在我手上,只是,是從西祁正手上搶過來的。”
“搶過來?”壬渽發出疑惑。
西祁夏整了整頭髮,繼續道:“本王得知西祁正抓到了九年前的叛軍之首龍傲天,便想著驗證是否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