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訣在心中安慰自己,母后如今身在牢中,不可能將手伸的那麼長,一定是慕容壬渽想要陷害他。
“很快你就知道了。”壬渽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隨後立刻退開。
而在眾人眼中,則是太子幫三皇子撣去了肩上的落葉。
完全沒有引起懷疑。
“你做了什麼?”慕容訣狠戾的瞪著他,如今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麼他也無需裝腔作勢,更何況,現在這裡這麼多人,而慕容壬渽又無緣無故的將他喚來,定然是給他下了什麼套,他需要小心應付才是。
只要忍過這幾日,等到舅舅入京,便無需再忍,前幾日,他已經收到了舅舅的飛鴿傳書,再有三日,他便可以到達京城。
只是他忽略了,皇宮戒備森嚴,這些日子,皇帝又病重,別說是一隻鴿子,就是一直蒼蠅,恐怕都不能輕易飛進。
慕容訣之所以能夠收到傅紅葉的飛鴿傳書,只不過是壬渽故意放行罷了,那信中會寫些什麼,他不用看都能猜到。
“三哥,就算你恨我,也不該對父皇下手!”壬渽一臉痛苦的開始做戲:“你為什麼要對父皇下毒!”
慕容訣心裡頓時一咯噔:“你胡說什麼!本王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壬渽緊緊皺著眉,一字一句道來:“前些日子,我念你一個人在宮中寂寞,便同意你的要求,讓魏中廷來宮中看你,豈知你竟然讓他帶□□進宮,還讓皇后身邊的宮女對父皇下毒。”
原來那魏中廷進宮的事,還是三皇子的要求,眾人一陣瞭然。
慕容訣臉色瞬間扭曲:“胡說,本王沒有讓魏中廷帶什麼□□。”
“太子殿下,奴婢說了不是三皇子,是皇后娘娘要奴婢做的,三皇子不知道這件事。”這是,浣碧恰到好處的哭喊起來。
慕容訣面色一凜,心中還有些懷疑,難道真是母后做的?
不,不可能,母后應該知道舅舅能夠幫助他們,不會在這時候做出這種事來......等等,正是因為如此,正是因為她知道舅舅快來了,所以先下手為強,讓父皇中毒,好助舅舅成事嗎?
一時間,慕容訣自己也找不到答案了。
壬渽見他眼中閃過一絲矛盾,心中冷笑,母親為了兒子甘願赴死,然而兒子卻聽信旁人之言懷疑母親,這對母子也是夠可笑的。
“來人,去刑部將傅氏帶過來。”如今太子掌管刑部,自然有這權利提審犯人。
沒過多久,傅紅蓮便被帶了上來。
“傅紅蓮,你可知罪。”壬渽搶在所有人面前,大聲問道。
慕容訣看著一身狼狽的傅紅蓮,眼中閃過一絲不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罪婦不知所犯何罪。”傅紅蓮自然要裝作不知的,雖然這件事她必須擔著,但是慕容壬渽吩咐過,若是承認太快,反而會引起懷疑,所以她必然要先受些皮肉之苦,想到這裡,她微微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訣,眼淚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成王敗寇的道理,即使身在深閨的她,也懂,更何況曾經她還母儀天下。如今這一仗,是他們敗了,敗給了曾經最不放在眼中的人,但只要過了這道坎,保住了訣兒,他們才有機會翻身。
“你身邊的宮女可都承認了。”壬渽一臉憤恨:“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謀害當今皇上!”
傅紅蓮一臉震驚的看向浣碧,“浣碧,我平日對你不薄,你為何要陷害於我!”心中卻在滴血,慕容壬渽果然安排好了一切,竟然連浣碧這顆棋子都安排好了。
浣碧聞言淚流滿面:“娘娘,奴婢對不起您。”她的話音剛落,越帛曳便出手要了她的命。
所喲人都震驚的看著越帛曳,想不明白國師為何要在這時出手。
“該死。”越帛曳擦了擦並沒有碰到浣碧的手,面無表情說道。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這宮女的確該死,卻不該死的這麼容易,然後他們便自動腦補,許是國師不忍心見到她死的悽慘。
洛寒夜的表情凝滯了一下,越帛曳竟然會動手,動手後還會解釋,這太反常了,他條件反射的朝慕容壬渽看去,卻發現他連眼神都沒有遞過去一個。
越帛曳和慕容壬渽,他們什麼時候,有過交往的?
如果是換做任何一個人動手,慕容訣都可以用殺人滅口來反咬一口,然而動手的是越帛曳,他卻突然說不出口這句話了,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說了,下場定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