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深受皇帝寵愛,但是事實上,誰又知道他的舉步維艱呢,然而面對慕容殤,卻他不自覺的許下了承諾,他已經大概知道,皇帝並不是真寵他,未必會依著他讓慕容殤出去,既然暫時做不到,那邊在其他方面,照拂一些吧。
慕容殤聞言轉頭,那雙血色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什麼都可以嗎?”
被問到關鍵,壬渽有些尷尬,這種彷彿說了大話卻做不到的感覺......
“若是我能做到的事,儘量幫你,如今我的權利,還沒有大到可以和父皇抵抗的地步。”想了想,還是決定量力而行,有朝一日,等他登上那個位置,必然會履行今日的承諾。
“聽說他很寵你。”慕容殤突然說道。
壬渽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既然皇帝那麼寵他,為何還要做違背帝王意願的事?
他嘆了口氣:“很有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他指著天上最明亮的那顆星:“正如那顆星星一樣,它表面上是最明亮的,但誰又知道,或許它的壽命是最短的呢?”
若不是反射恆星的光芒,自體發光的星星,所消耗的光能越大,其壽命越短。
壬渽說罷便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也不管慕容殤有沒有聽懂,朝他露出一個充滿善意的笑容:“四哥,你在這裡住了這麼久,最近有沒有發現有奇怪的地方呢?”
慕容殤抬眸看向他:“這是你今晚的目的?”
“沒錯,遇見你卻是一個美麗的意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彷彿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可惜他面前的是個和他一樣帶把的男人,還是這具身體的親兄弟,事實上他沒有絲毫沒有其他的意思。
慕容殤其實並沒有完全相信他,但是二十年的人生,一直都是孤獨無依,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人,即使他說的都是假的,也讓他心裡有一瞬間感覺到一陣暖意。
於是他點了點頭:“西室。”前陣子有群人進了冷宮,許是當他是個沒有絲毫能力的廢皇子,只是點了讓人沉睡的迷香,便沒有繼續在意他,而事實上,對於那些人的動作,他一清二楚,之所以沒有揭露,只是因為事不關己罷了。
沒有人知道,他從出生起,便百毒不侵,母妃當年之所以會死,並不是因為難產大出血,而是中了一種□□,御醫們沒有查出來是他們沒有能力,等到產下自己,她的身體便早已被掏空,再也無法承受,而慕容琮卻把這份罪孽強加到了他的身上,身為帝王,他從來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多謝。”壬渽朝他點了點頭,便朝慕容殤指的方向而去,行進到一半時,他突然回頭:“四哥。”
慕容殤聽著他軟軟的叫著自己四哥,心裡突然湧上了一絲暖意,然後,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但是多年不笑的臉,使得表情有些怪異。
只是轉過頭去的壬渽並沒有看到。
壬渽來到所謂的西室之後,並沒有看到四周有把守,或者盯著的人,相信傅家的人也是怕有人守著反而會引起注意,這地方一般不會有人來,所以倒也放心。
壬渽開啟門後,卻沒有發現屋內有顯眼的東西,整間屋子看起來非常的樸素,裡面連最基本的傢俱都幾乎沒有,除了一張用石頭搭建起來的床。
總覺得,太乾淨了啊......壬渽皺眉,倒是沒有懷疑慕容殤的話。他朝四周看了看,很快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唯一的傢俱,床上。
他靠近那張床,掀開有些發黴的被褥,在木板上摸索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有奇怪的地方。
“移動那塊木板試試。”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壬渽驚嚇的迅速往後看去,卻是慕容殤那張鬼斧神工的臉。
“四哥,你怎麼跟來了。”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沒有發現有人跟在自己身後,是自己太缺少戒備心,還是,他這個四哥其實也同樣不簡單?
其實壬渽更希望是後者,若是他有自保的能力,他自然更加歡喜,不過若真是這樣,他在冷宮蟄伏了那麼多年,難道真的也認命了嗎?
不過此刻他卻沒有時間繼續多想,慕容殤已經代替他移動了床內隔板。
床上的木板頓時裂開一個大洞,趴在床上的兩個人順勢掉了下去。
“啊!”沒有防備的壬渽驚撥出聲,然後立刻在旁邊摸索了一番,“四哥,四哥你沒事吧?”
直到手中被遞了一根長條狀的東西,慕容殤的聲音才在黑暗中響起:“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