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矯健少女,一身深色緊身衣。腰間別著彎刀往隊伍後方走來。
“諸位客人,到了這裡鏢行也沒辦法保證諸位安全。前面的銀兩全數奉還,為了幾位的安全。你們還是趕緊往回回去,以免天色晚了更危險。”
少女正色勸道。
她話說完,邊上馬上便有鏢師將銀兩數出來,按照記錄一個個的返還。
不用她多說,隊伍後面的幾個旅客紛紛接了銀兩,轉身急匆匆離開。且多是結伴而行。
就只有那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儒生,依舊騎在馬匹上不動。似是沒有聽到。
“這位先生?”
鏢局少女走到他面前。
“到了這裡,我們也沒辦法保證你們的安全,事出突然,還望先生諒解。”
“玲兒,好了馬上過來,我們要改換線路!”前面鏢頭五叔的聲音遠遠傳來。
少女應了聲,再度看了眼最後留下來的這中年儒生。
“先生還不離去麼?”
“不用了,我不得不前往那邊,這一回去還不知道要多久之後才能再過去這段路,不如這次賭一把,說不定運氣好還能儘早穿過。”儒生無奈道。
“況且,我也不是全無還手之力。”他拍了拍身上長劍。
玲兒也是無奈。她見多了這樣有幾分本事便信心過度的江湖人。但這次可能遇到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麻煩,這段路途能夠在鏡玄宗的壓制下還能安然無恙的,多是橫行綠林的惡盜巨霸之輩。
“前面的危險不是你能想象的,這可不比一般的綠林強盜,先生還是趕緊回去吧。”她繼續勸道。
“沒事沒事,你們走吧,不用管我。”儒生笑了笑,平靜道。
看他如此平靜,若是換成帶的兵器是刀,或許玲兒還有些聯想,幻想對方可能是某個世外高人出世。
可這世道用刀的高手多不甚數,但用劍的太少了,天榜十人,沒有一個是用劍的....用劍的聞名高手,整個中府都屈指可數。而且那把劍一看就滿是鏤空花紋,華而不實,根本就像是一碰就壞的裝飾長劍,不要說殺敵,就是拿在手裡輝幾下都怕斷了。
又勸了幾句,玲兒見對方絲毫沒有離開之意,便只能不管他,回到隊伍前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後面的人都遣散了?”五叔低聲問。
“差不多,不過還有一人抱著僥倖繼續一起走,根本不聽我勸。”玲兒無奈。
“那就別管他了,讓他去。賭性大的人多著,我們也管不著。”五叔揮手道,“我剛才另外計劃了一條路,你看看成不?你以前和你父親走過這條道,我不是很熟,但你應該還有印象。”
玲兒湊過去開始小聲和他討論起來。
隊伍後面的儒生便是林新。
他此時蒙著臉,隔著一層面紗朝著鏡玄宗聽閾峰頂望去,那一大團不斷升騰的火光中,有著兩道人影在瘋狂交擊。
遠遠的一陣陣震盪極其高頻的聲波不斷擴散,一般人無法聽到,但他修行九晨曲,對音波敏感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卻是隱隱能夠聽到那邊的動靜。
那打鬥中的兩人,修為都是真人級別,但林新關注的不是這點,而是這兩人的衣著身份。
其中一人白衣,背後有著一條從上到下的血紅豎線,像是背脊被劃出一條清晰的血色傷口一般,那是赤脊門的標誌。
簡單,卻讓人能一眼記住。
另一人頭戴金冠,身上長袍華服,眉心還有一道金色豎線,這是代表皇族的身份。
“赤脊門連皇族都不放在眼裡了麼?”
林新看著兩人鏖戰,雖然赤脊門和他無關,這場動盪整個中府的風浪他只是置身事外,但這種不可一世的霸道,連維持秩序的皇族也不理會最後一點顏面,直接撕破臉。
就連他這樣的事外人也有些震動。
車隊緩緩穿進一片松林,鏡玄宗的火光沖天峰頂才慢慢消失在眾人視野。
五叔走在最前面,和玲兒並肩騎著馬。
“鏡玄宗背後便是皇族,便是當朝五太子麾下最大的勢力,赤脊門動它,就代表著....”他話沒說完,也是沉重的嘆息一口氣。
王家最後維持著的一張遮羞面,終於在赤脊門的暴力下被一把扯下。
玲兒也是心頭一沉,天下秩序一直在王朝維持下勉力運轉,而此時王朝一旦威嚴掃地,赤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