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躲避的所有空間全部囊括。
所有刀刃全部硬生生砸中九色身體。
卻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
他渾然無所謂的懸浮在原處,任由黑色刀刃刺在自己身上。
一蓬蓬金光從他身上濺射出來。
一輪龐大金色巨佛的虛影,在他身後緩緩浮現出來。
“佛輪。”
九色伸手朝著方獄一壓。
從他身上驟然飛出數條金色長鞭一樣的東西,以遠超光速的恐怖速率,朝著方獄抽擊而去。
長鞭靠近方獄還有一小段距離時,卻怎麼也無法靠近。
明明它們是在急速飛行,但無論怎麼飛,都無法靠近,彷彿相隔了一層永遠無法觸及的空間。
原初自在寧安功,這是方獄自創且已經大成的頂級功法。
無法打破因果,便無法直接觸碰到他。
兩人沒有使用其他手段,僅僅只是不斷繼續,重複之前的招式。
看似沒有效果的招式,卻隱隱的在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緩慢突破對方的抵抗。
九色的金身正在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破損。
而方獄的絕對隔絕,也在被緩緩突破接近著、
兩人都面色淡然,似乎根本沒察覺到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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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深淵,破損之地。
無數的白色劫氣四處瀰漫,這層深淵的地貌和一切,都已經被劫氣徹底吞噬,只有偶爾能有幾個極其強大的存在,躲在自己老窩裡等待滅絕。
黑色大地,灰白劫氣天空。
四季之主緩緩走在堅硬的黑石表面,一步步,朝著前面看不到盡頭的大地遠處走去。
他的身體後背上,正寄生著一團白中有無數黑點的巨大膿包。
膿包裡不時能看到有一條條半透明的東西,像線一般緩緩在面板下游動。
“你在想擺脫我?”一個聲音在四季之主耳邊傳來。
“沒用的。你的力量有多大,實力有多強,我就能依附你,變得更強。”那個聲音透出一絲奸詐和陰毒。
“你以為你吃定我了?絕望之卵!”四季之主半男半女的詭異面孔透著痛苦和冰冷。
“你覺得呢?”
絕望之卵,第七天妖軍主,不覺得這個影子城道祖還有什麼手段能阻擋自己的寄生侵蝕。
“我確實無法剔除你,但是....”四季之主忽然停下來,站在原地。
“我能夠剔除我自己.....”
他忽然整個人身體,從中間一分為二。
前胸和後背,均勻的分割成了兩片。
彷彿有一把利刃,從天靈蓋橫著切下去,將面部和後腦勺,均勻的分成前後兩片。
四季之主的軀幹,手臂,雙腿,都在這一瞬間,完全分割成兩片。
一前一後。
後面的那半片身體,剛剛分離,便嘶啦一下直接裂開,從內部長出大片大片鮮花根鬚。
密密麻麻的根鬚瘋狂的朝背上那個膿包鑽去。
“花之海洋...”
四季之主的前半片身體,陶醉般的張開雙臂。
“有意思!”
絕望之卵被硬生生從半片身體中挖了出來,掉落在地,又迅速被無數棕黃色花根鬚團團纏住。
大量的尖刺一樣的根鬚瘋狂的朝著膿包的外殼打著鑽,想要鑽進去吞噬一切。
但所有根鬚都被輕而易舉阻擋在外。
四季之主也沒打算這麼簡單就幹掉絕望之卵。
他們從衰老之河一路打下來,雙方都對對方的種種神通熟悉異常。
幾十年的廝殺,就算再傻的人也能對對方招數爛熟於心。
更何況兩位道祖神念萬千,一瞬間就能轉動無數念頭。
“生長。”
四季之主輕輕伸手,一抬。
大地劇烈顫抖起來,地面迅速鑽出無以計數的大量棕黃根鬚。
所有根鬚扭曲纏繞成一團,然後拉伸,延長,變尖。
很快便形成一根龐大根鬚尖刺。
哧!
根鬚尖刺猛地刺向絕望之卵。
噗!
絕望之卵直接被刺了個對穿。
暗黃色的膿水從卵裡流了出來,裡面看似只是普通膿液,但在肉眼無法識別的層面上,數十億,上百億的無數蟲卵正悄悄的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