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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哨♂向

這槍是童曲在療養院外的花園裡從霍長生身上順走的,她沒什麼需要躲躲閃閃的,從一開始童曲就沒打算在想起完整事件前對黎無曜動手。

詐一詐人而已,彈夾自然沒必要裝。

“也許我是他殺父仇人呢。”童曲聳了聳肩,半開玩笑拋了個黎無曜曾經對她開槍的可能理由。

而按照霍長生進門後,童曲對於自己拿槍對著黎無曜行為的說辭,童曲這句話接得其實非常沒頭沒腦。

但霍長生聽到童曲的這句話卻只是驀地怔愣一瞬,反應過來又很快重新好笑地搖了搖頭,隨後低頭專心收拾起了他那把之前被童曲順走的槍。

很明顯,霍長生的這個反應,至少證明黎無曜和童曲之前的糾葛,他或多或少知情。

童曲隨口回的一句話,詐出了霍長生的知情人身份,不等她再回頭觀察黎無曜的反應,病房門口突然鑽出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爸爸,什麼是殺父仇人?”

——竟是童曲剛剛在療養院花園遇見的“冰淇淋”青年。

“瑞瑞,過來。”霍長生回身招手。

青年的到來攪動了病房中原本微微凝滯的空氣,那名智商似乎存在了些問題的青年親暱地貼到霍長生身邊,抱著霍長生的一隻手臂。

霍長生摸摸青年的腦袋:“這是童曲姐姐。”

所以“冰淇淋”青年是霍長生的兒子?可霍長生的實際年齡不應該差不多要過百了嗎?老來子?

“他叫福瑞,可以叫他瑞瑞。”霍長生沒多解釋,只是又向童曲介紹道。

福瑞身上穿著與黎無曜同樣的病號服,但相比於氣色良好的福瑞,黎無曜無疑要更像個合格的病患。

福瑞舔了口手裡拿著的新冰淇淋甜筒,好似已經不認識童曲了,沒叫人,一溜煙往黎無曜病床前湊,執著問:“月月哥哥,什麼是殺父仇人?”

病床上的黎無曜同樣揉了揉福瑞柔軟的發頂,哄孩子:“殺父仇人就是如果有人傷害了你的爸爸,你就用牙齒咬他。”

語氣順暢自然,看來童曲,並不是黎無曜的殺父仇人。

黎無曜的病房並不像普通療養院房間,他的病房是一整個套間,套間內除了洗浴衛裝置齊全,還自帶配套的獨立廚房。

“冰淇淋”青年對黎無曜十分熟識,他稱黎無曜為“月月哥哥”,得到“殺父仇人”的解釋後,又開口喊餓,直接向黎無曜點起了餐。

病房內所有人彷彿都不約而同忘了上一刻童曲還拿槍頂著黎無曜的脖頸,小孩子餓了要吃東西,而“病患”要親自做飯,童曲也被一併邀請留了下來。

末世結束七十年後,藍星科技文明似乎恢復得不錯。

童曲看得出黎無曜的做飯手法純熟,只見他先是在灶臺液晶屏點選食材,不一會兒廚房某個管道發出叮叮兩聲,隨即吐出兩條活魚,配菜若干。

緊接著,黎無曜彎腰在水槽中清洗這些食材,背脊挺直。

童曲忽然聽霍長生問:“無曜給你說過任務的事了嗎?”

童曲毫不掩飾對黎無曜的興趣,目光若有所思地依舊落在廚房裡男人寬闊又單薄的背脊,口中答話:“沒有。”

被冰冷的槍口指著,誰有閒情談任務?

霍長生了然,趁黎無曜做飯,乾脆跟童曲說起任務。

“你知道末世是怎麼結束的嗎?”霍長生用“末世終結”作為開場白。

童曲在終端上查閱過曾經的新聞報道:“倖存者基地研究出了抗病毒血清。”

霍長生摸了摸一旁黏著他的福瑞腦袋,點點頭又問:“那麼末世的源頭呢?”

童曲扭頭看向霍長生。

霍長生笑了笑,讓福瑞先去沙發上坐著看動畫片。

等到療養病房中的全息智慧投影裝置自動開啟,伴著各種小動物的賣萌音,霍長生道:“末世的源頭和終結其實說到底,都與我們的異能脫不開關係。”

“人心是最貪婪的,當年喪屍病毒一夜之間席捲藍星,就是有人想對異能者的異能據為己有,他們企圖研究、複製甚至移植這些異能到自己身上,結果實驗失敗,反而因為血清排斥,引發了後續一發不可收拾的喪屍病毒潮。”

童曲對“末世起源”沒發表任何評論,霍長生自顧自繼續話題。

“而最終結束末世研發出的所謂抗病毒血清,其實也不過是偶然在一名治癒系異能者先烈身上提取出了免疫喪屍病毒入侵腦神經的血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