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書韞從床榻上走下來後,身上不斷髮出鈴鐺的響聲,她看向自己的衣裳,這才發現自己被人換了衣裳,現在身上穿的服飾綾羅交錯,腰肢鏤空....是燕國的舞姬服。
她抬起眼,和朝她走來的魏仲餘對上視線。
見她醒來,魏仲餘的眼眸中不復適才的百無聊賴。
“怎麼醒得這麼快?”
尹書韞直接被魏仲餘攬著抱到懷中,被迫重新陷入軟榻上,魏仲餘的身上十分冷,冷得她直接打了個哆嗦。
魏仲餘抬起手在她的額頭上碰了碰,“退燒了。”
尹書韞哪裡還管什麼退燒不退燒,她拽住魏仲餘的肩說,“我睡了多久?”
“一個時辰。”魏仲餘說,“你可以再睡會兒。”
“我不需要,”尹書韞想從軟榻上下去,“我要離開...”
魏仲餘摟著她的腰,直接把她重新給摟回懷中,尹書韞不敵魏仲餘的力道,被迫坐在魏仲餘的懷中,魏仲餘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從後環抱住她,“既然不想睡,我們便來聊一聊你的...罪狀。”
他的手上拿著一沓紙,上面是王文汀的字跡,“你看,這是你母親留下的遺書,這上面說,你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對她這個養母早就忘恩負義,要挾她把太子寄放在尹府的太子玉印交給你,她在遺書的最後說如果她不見了,一定是你殺了她,將她毀屍滅跡。”
尹書韞恍若在看天書,“我連太子玉印是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是麼?”魏仲餘從袖中掏出一個光華顯眼的玉印,放到尹書韞的眼前,“就長這個模樣。”
他慵懶地把太子玉印放在手中轉,彷彿這不是什麼太子玉印,而只是個街邊小童賣的廉價玩具,“這東西,是在你的院落裡發現的,你倒是會藏,我的人把花盆都給砸碎了,才從泥裡翻出這個玉印。
“我沒有,”尹書韞說,“這不是我放的!”
魏仲餘依舊從後環抱著尹書韞,他順起尹書韞的青絲,慢條斯理道,“那是你殺了王文汀麼?”
“我怎麼可能會殺她?”
“在你的房間裡,我們發現了一件帶血的衣裳,是尹家主母失蹤當天穿的衣裳。”
“我沒有,我的院落誰都能進。”尹書韞不知道什麼人要害她,也不知道王文汀到底去哪裡了。
尹書韞從魏仲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