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水利,利害之後,便是水路上的鬥爭。
各方都在發展水兵船鬥之法,聖上太子如是,崇王府也如是。
尹雲觀垂眸看向尹書韞,“世子,崇王府這水利,你是一定要參與在內麼?”
尹書韞抽走尹雲觀手中的船圖,“御史大人,你這是什麼問題,作為世子,崇王府的事情不身體力行,難不成要我伸手去管東宮的事麼?”
她將船圖放下,百無聊賴地拎起尹雲觀的袖子,手指摩梭向尹雲觀粗糙的手腕,“尹御史,你一個讀書人,手腕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
在尹書韞的手指探入他袖中的那一刻,尹雲觀的後背便坐得筆直,“不算什麼傷,都是以前的事了。”
尹書韞問,“在尹府受的傷麼?”
尹雲觀說,“是。”
“尹府啊...”尹書韞問,“聽說你有一個阿姐,她對你好麼?”
尹雲觀的臉白了一寸,“當然。”
尹書韞笑道,“可惜那位尹家女已經死了,要不然按照她的年歲,你一定能送她出府嫁人的。”
“她...”尹雲觀語氣艱慢地說,“也許不想嫁人。”
“尹御史,你只是她的阿弟,你怎麼知道她想不想嫁人,”尹書韞緊緊地握著尹雲觀的手腕,“她不嫁出去找個家事興和的好相公,難不成天天待在尹府,和自己並非一胞所出的阿弟朝夕相處麼?”
尹雲觀怔在原處,他看向尹書韞,“世子,也衷心婚事麼?”
尹書韞慢慢直起身,“這要看我閒不閒,人要是太閒,腦子裡總是忍不住得想風花雪月的事,但我現在病剛好,一心撲在崇王府的水利上。”
尹雲觀說,“世子務實。”
“說到務實,這一幅船圖很好,我會送給南河堤的匠人師傅們參考,”尹書韞說,“但御史,一幅圖可參考的實在是太少了,你再多拿些船圖給我看一看。”
尹雲觀沉下眼眸,“世子,崇王府中的船如果一個樣式和東宮中的撞上,還可以說是巧合,如果樣樣都與東宮的無異,東宮中便要人人提防門內的人是否心懷異心。”
“可有異心的也可以是那些名不經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