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放著不管應該不要緊吧?」
賈維斯無奈的機械音傳出,盡職盡責地擔當語音助手的職能:
「禪院甚爾、現名伏黑甚爾,十八歲前資料不詳,現為黑市殺手。尤其擅長肢體格鬥,偶爾也使用槍械等熱|武器。任務執行率100%,代理人孔時雨,上一單的僱傭者為一個名叫盤星教的宗教團體,具體任務細節未知。」
光賈維斯解說的間隙,兩人就已經過了數十上百招,地面屋舍稀爛像是推土機剛犁過一遍。
白鳥覺當然看得出來,在伏黑甚爾的猛攻下對招經驗略遜一籌的五條悟已經從攻勢轉變為了守勢,並且隱約已經出現了落敗的跡象。
白鳥覺這才放下箱子、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腦袋:
「這主角團是不是有點兒拉?算了,讓我白鳥大爺來呵護下咒術界未來的花骨朵吧。」
女人暫時放下箱子,雙手掐訣,輕啟唇舌——,一道無色無形無我的玄奧氣息隨著利喝徑直落在了打鬥中的白髮少年眉心。
只聽一聲:
“吃我《話療》!!!”
“哈?”
正在打鬥中的兩人齊齊僵了一下。
五條悟飛快環視四周,伏黑甚爾也暫停了攻勢朝出聲的地方看去。
但地面上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五條悟掏耳朵:“喂,你有聽到些什麼嗎?”
伏黑甚爾冷哼:“哼,老鼠吧。”
……
四周光線昏暗,火把升起,無窮無盡的甬道向後方飛速掠過。
「溜了溜了,淦!那倆傢伙反應太快了!」
此時的白鳥覺正在朝薨星宮內逃也似地飛奔。
如果不是知道要墜上天內理子一行,其模樣也就和剛打碎了教室窗玻璃的小學生沒什麼區別。
不過黑暗裡,女人單手扛著半人高的金紅配色行李箱,邁開長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狂奔的身影,倒是真跟個大黑耗子一樣。
賈維斯:「小姐,我覺得如果那一幕出現在漫畫裡的話,一定很精彩。」
白鳥覺:「哎嘿,我的《話療!》就是最棒噠~(羞澀)」
賈維斯:「……我想我使用的是反諷的調侃情緒,謝謝。」
白鳥覺:「可機械音都差不多吧?」
賈維斯:「……」
賈維斯放棄了繼續糾結白鳥覺的招式起名問題,只是問道:
「所以小姐您留下了什麼?一道能量?攻擊還是防護?」
白鳥覺卻搖頭否定:
「嗐,都不是。五條同學那種一看就是標準少年jump式反O派模板的,哪兒這麼嬌貴?指不定人家破後而立馬上開啟三百集黑化打臉劇情呢?」
她仰起腦袋哼哼一聲:
「我就留了道提醒,啊,就差不多咆哮式起床鬧鈴?吼叫信?——,反正要是他瀕死了,就能在耳朵旁邊吼一嗓子,摒除雜念、激發一下小宇宙。嘛,當然如果那時候敵人還在的話或許還能震碎那丫的耳朵。」
賈維斯沉默下來。
或許是被白鳥覺無語的操作給噎住了,人工智慧暫時關機下線。
不久,白鳥覺終於趕上了先走的幾人。
天內理子和黑井美里正互訴衷腸、依依惜別地擁抱在了一起。
白鳥覺趁著兩人都沒注意的時候,輕輕拍了一下少女的肩膀。
“秘技:《替身の攻擊!》”
“什麼?”
天內理子驚詫地轉頭回望,黑井美里和夏油傑也下意識戒備起來。
但他們環視一週,除了幽靜的甬道里沉悶的氣流外,空無一物。
“興許是錯覺吧?我確實有些緊張了。”
天內理子低頭,裙角被手掌揉得皺褶。
黑井美里卻也只能含著淚,強笑著道別。
只剩下夏油傑一個人帶著天內理子到薨星宮的最深處行去。
兩人都默然無語,走得久了似乎空間的概念似乎也不再切實地存在——,
一切都沉入到了一種由火光照亮的朦昧中。
隨著細微的風聲,四周影影幢幢,甚至有些詭秘與壓抑感。
就這樣的沉默中,白鳥覺和前面天內理子與夏油傑三人踏進了薨星宮的最後一層結界。
盤根錯節的神木、大量結界用品和暗紅色的巨大鳥居佔據了全部視野。
龐大的地下空間一眼望不到盡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