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覺要拼盡全力才忍耐下當場破功把人暴打一頓的衝動。
半晌,她突然問:
“沒想到你這麼想當姑娘啊,所以你才和虎杖悠仁他爹一起生了個孩子?”
“噗咳咳咳——!”
名取蓮繃得很好的反派面具突然就裂了。
“當然沒有!”
名取蓮吼了一嗓子,立馬收回表情輕咳道:
“咳,羂索是我現在的合作者。正巧,他可是對你也很是感興趣。”
所以主謀叫羂索,而且除她以外還有別的覬覦物件。
白鳥覺心裡點頭,嘴上卻仍故作虛弱地質疑:
“可你不是剛說把他的腦子給吃了?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我那個蠢弟弟?”
“還是你腦殼裡這個想象出來的合作者跟虎杖悠仁他爹生了個孩子?”
名取蓮:……
這生孩子的梗是過不去了是吧!(掀桌)
名取蓮忍了又忍,最後為了自己的節操還是憋出了兩個字:
“一半。”
見白鳥覺還是疑惑,他乾脆得意解釋道:“我吞噬了他的一半術式,讓自己的大腦也能脫離軀體存活。”
“原來這樣啊,那……”
白鳥覺垂著頭。
“什麼?”
名取蓮問。
“我是說——,”
原本被獄門疆死死封住的白鳥覺兀地抬起頭,睜開了雙眼,
“終於是時候去找那個勞什子腦花和黑手|黨算算總賬了。”
一雙琉璃色的眼瞳清澈澄明、熠熠生輝。
話語脫口而出的瞬間,白鳥覺猛地張開臂展。原本扎入腰腹的血肉寸寸崩裂,轉瞬間化作齏粉。
“唧——!”
這個封印用的空間咒具活物似地發出一聲哀鳴,宛若受到威脅,竟主動從白鳥覺身上逃命似地脫離了下來。
而白鳥覺卻輕笑一聲,一把撈起這個咒具,大力收攏五指。
“唧唧唧——!”
獄門疆慘嚎出聲,遍佈其上的無數隻眼睛齊齊爆突而出,擠出手指的縫隙。
“去死吧!邪門玩意兒——!”
白鳥覺猛地一擠,無數隻眼球膨脹到了極限——
“噗嗤”一聲,竟像多籽的葡萄一般,全部擠爆了!
血淚奔湧。
白鳥覺隨意一甩,將軟塌塌的肉塊丟在了地上。
“你…你……?!”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名取蓮扭身向後退去,眼看著就想要溜走。
白鳥覺咧開嘴,抬手一扯。
名取蓮身後的空氣兀的坍縮下去一個不可理解的空洞,一股悍然巨力從身後扯來,他竟被生生拽了回去。
轉瞬間,一隻有力的手掌就牢牢地鉗住了他的脖頸。
“咯…咯……”
名取蓮的口齒間溢位無法呼吸的單音。
他雙眼爆突、拼命摳挖著白鳥覺的手臂,猛烈掙扎。然而白鳥覺的手掌就如同鐵鉗一般,完全無法掙脫。
一切仿若許多年前的重現。
名取蓮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他親手佈置下了虎杖悠仁身上的術法、親手挖出了白鳥覺的眼睛,然而到現在怎麼突然這一切又都不存在了?
白鳥覺似是察覺到了青年的不甘,嗤笑出聲:
“你是以為別人其他人都是傻子?”
“我承認,我確實是沒想到會是你這傢伙活過來蹦躂。但是前面跑了十來個據點空耗時間我總是知道的。所以要說你們沒在悠仁身上動點兒什麼手腳打死我都不信。”
“行了,反派死於話多。”
白鳥覺撇撇嘴、手指兀地用力。
“喀啦”一聲脆響,名取蓮的脖頸一下子就彎折過去,頸骨碎了個徹底。
“不過我可不是反派,真的。”
白鳥覺嘟囔了一句,蹲下身把趁機仍想逃走的某個不安分的腦殼掀開,徑直拎出了裡面白花花的腦子。
經過術法處理的大腦並不像一般的人腦般脆弱易碎,反而有種奇特的角質感,就像是自己形成了一層保護。
上面的腦溝甚至很形象地擠出了名取蓮人臉般的五官。
“唔……暫時就叫你「腦花蓮」吧。”
白鳥覺惡趣味地抬指一彈,名取蓮的腦子便果凍似地左右晃盪了一下。
“啊……你這玩意還挺Q彈?可惜我吃豬腦花也要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