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殺伐不斷,武大所在的戰場,也同樣再起硝煙。
怕什麼來什麼,東郭太尋居然真的就那般堂而皇之的,無視了兇名在外的童大將軍,大手一揮,禁軍就再次合圍。
這次,他連童貫在內的五百親兵也圍了起來,而且是圍了個水洩不通。
童貫兩眼微眯,緩緩抽刀。
其想法不言而喻,他要出手了。
童貫權傾內外,手握兵權二十餘載,積威甚重,他這一抽刀,禁軍很明顯出現了一絲慌亂。
就當前的形勢而言,在場的任何人,包括童貫在內,禁軍都可以憑藉絕對的人海戰術,輕而易舉的完成擊殺。
可其他人殺了也就殺了,誰敢殺童貫?
確切的說,殺了童貫,誰能確定他在西北那幾十萬久經沙場的大軍,會不會造反,直接一路狂飆,殺到汴京來?
這個後果,他們擔不起,即使宋徽宗親自下令,這些禁軍也會很彷徨。
何況,如今只是東郭太尋在場,他手上根本就沒有擊殺童貫的聖旨。
再者說,蔡京都能在這麼多年當中,悄無聲息的掌控了一部分禁軍,難道手握兵權的童貫,就沒有在禁軍裡橫插一腳?
“且慢!”
“且慢!”
武大與東郭太尋同時出聲喊道。
東郭太尋是不想與童貫交手,而武大是不想讓童貫出手。
兩個說法,但是他們二人的目的卻是一致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童貫碰不得,也動不得。
因為,他一旦出手,所造成的後續影響實在太重。
這也是童貫最大的依仗,他可以無視東郭太尋,但他想看看武大要說什麼。
武大微微一笑,“童伯伯,我們這種年輕人之間的小場面,您能來觀戰已經是我們莫大的面子,又何須親自出手?”
今夜的武大,假裝過許多次驚慌失措,也曾經險些真的就被司空尚風給殺了,但此時此刻,面對絕對的劣勢,武大居然顯得很是成竹在胸,智珠在握。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任何手段甚至計謀,都是次要,最終還是要各憑實力分勝負,所以眾人思忖了許久,依舊不懂武大為何還能如此鎮定。
武大很平靜,無論是從外表的臉色來看,還是他的內心裡,他都真的很平靜。
這份淡定從容,在這樣群狼環伺的場面之下,顯得格外的詭異。
武大望著東郭太尋,淡淡問道:
“可有聖旨?”
東郭太尋手持兩柄巨大的雙鐧,氣勢渾厚如山,漠然道:
“下官添居禁軍統領之職,護衛京都治安,是我的本職工作之一,無需其他聖旨。”
武大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本官身為陛下親封的正五品陳留縣子,童大將軍更是國之棟樑,你沒有聖旨,私自率領數萬禁軍圍困我等朝廷命官,換言之,你是在私自調兵。”
不待他答話,武大繼續說道:
“東郭太尋,我不知你那弟弟姓甚名誰,他當初被某些勢力派到陽穀,試圖刺殺於我,結果被我反殺之。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甚至沒有興趣知曉他的姓名,事實上他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報出來,就被我殺了,你能奈我何?”
“今夜你為報私仇,私自調兵,是誅九族的大罪!枉陛下不計前嫌,對你委以重任,東郭太尋,你好大的膽子!”
爾後,武大掃視遠處遙遙包圍著自己的數萬禁軍,森然道:
“爾等助紂為虐,是為同罪!”
禁軍不出預料的出現了騷動,東郭太尋冷笑道:
“武大官人果然能言善辯,不愧是……”
“放!”
武大沒有等東郭太尋說完,突然突出了一個字。
隨著這一個字落下,花榮大手一揮,他旗下的五百神射手,齊齊揚起了左手邊的強弩。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強弩與場間的強弩不一樣,兩翼過長,似乎就像是真的長了一對雙翼,很明顯是經過改裝的。
最為重要的是,這些強弩上的那些弩箭,每一支弩箭箭頭位置,都綁有一顆不大不小,黑乎乎的,看上去就像是小球鐵<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弩箭的射程比如長弓,穿透力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