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南瓜早已成熟,武大之所以一直不摘,就是讓他們親自去摘,這種強烈的直觀感受要比武大提前摘下來要強的多。
金燦燦的南瓜,看著一個比一個喜慶。
武大親自做了一大鍋南瓜粥,請眾人品嚐。
南瓜本就甘甜,有補中益氣、清熱解毒之功,適用於脾虛氣弱、營養不良等症狀。
按照常理來說,這麼多人,無論武大做多少南瓜粥,都不夠吃,但武大隻做了一鍋,每人也只分到了一碗,眾人卻吃了極慢,細嚼慢嚥的,彷彿在品嚐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半晌後,一位老人家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失聲,歇斯底里。
爾後,哭聲一片。
這裡的大多數,或多或少,都曾因為饑荒而失去過親人。
老人突然衝過來抓住武大的衣領,唾沫橫飛,瘋狂嘶吼道:“武大官人,你為何不把新糧早些拿出來,為何啊!?”
憑武府家將的武功,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攔住老人,但他們沒那樣做,因為他們知道老人家沒威脅性;
哪怕就是武大自己,他也可以一腳就把老人踢開,但他也沒那樣做,因為他理解老人的悲痛。
大宋很富裕,但富裕的永遠都是朝堂貴族,與百姓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們真的是很窮,窮到連飯都吃不起,甚至易子而食。
悲痛過後,眾人收聲,畢竟府裡的武家大少爺還小,還在睡覺。
老人要給武大賠禮,武大搖頭,誠懇說道:
“老人家,諸位,今年我武家所收穫的所有南瓜種子,將會全部培育成南瓜苗,來年開春,分給大家種植,大家仔細看護,我相信,再過個一兩年,我們陽穀將永無饑荒!”
“好!!!”
歡騰一片。
想畢,這個訊息很快就會衝出陽穀,傳遍天下。
宋江與晁蓋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武大笑道:“兩位哥哥不用多言,你我是兄弟,武某怎會虧待了梁山?上次武某登臨梁山,之所以把後山的地勢仔細觀察了一遍,就是打算來年把梁山後山全部都種上南瓜,放心便是。”
接下來的數日,武大與周侗、晁蓋、宋江、盧俊義、石寶以及西門慶,七人在書房內密謀了三天。
外人不知他們具體都說了些什麼,只是書坊三十步以內被武府家將團團圍住,任何人不得靠近。
三日後,眾人出府,皆面無表情,只是隱隱略帶憂色。
而武大,則又把宋子寧喚來,開始填鴨式的教授他一些基礎數學內容。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武大即將進京,私塾的教課不能停,他只能選個人代課。
可惜的是,無論宋子寧如何聰明能幹,他始終是首次正兒八經的接觸後世的數學,只能死記硬背,大多數他都無法理解。
又了數日後,武大帶著武松、張良、吳剛、丁卯以及十名家將,再加上二十名護院,依依不捨的告別了金蓮與孩子,前往汴京。
周侗、西門慶以及張平,則坐鎮陽穀。
既然聖旨不可違,既然聖旨是要求武大在冬至(十一月十二)那天面聖,那麼武大就得提前進京做好準備。
不然,很快就會有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他的頭上。
比如,對皇室不敬。
以武大這種身份進京面聖,是需要提前齋戒沐浴更衣的。
在武大出城後不久,陽穀縣城便飛起了大片白鴿。雖然被花榮的那群神射手射下來許多,但依舊有不少白鴿成功飛出了城。
西門慶的臉色很難看,這些白鴿的主人,恐怕大多數都是不懷好意的。
……
武大搞出了一個四海鏢局,他並不知道,很有意思的是,在汴京,有一家四海商會。
說起四海商會來呀,那在汴京當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原因很簡單,四海商會的會長司空南,原本是蔡京蔡太師的馬伕。
沒錯,您沒瞧錯,他就是個馬伕。
但您還真別小瞧了這馬伕,蔡太師深得皇帝陛下隆寵,地位超然,別說這馬伕只是開了個商會,蔡府府上的僕役,在朝廷上當官的都數不勝數,而且還有做大官的,就連陪嫁的婢女都有被封為“夫人”的。
至於蔡府的親戚,比如蔡眥的妻兄,也就是他的大舅哥,那可是堂堂戶部侍郎,那可是正四品官職,相當於後世的財政部副部長。
言歸正傳,這馬伕的本名姓誰名誰已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