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有兩種情況可以讓一個正常人徹底陷入瘋狂。
一種是愛老小女人的老男人,這種人會變得無可救藥,無論別人如何勸阻都不會有任何效果;
另外一種則是愛上小男人的老女人,相對而言,這一種情況會更加可怕,她會不計後果,甚至不畏生死。
王婆,正是屬於第二種。
武大之所以能夠大概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為他在上一世見過太多太多這樣的例子。
王婆被說穿了心思,或者說被戳中了內心深處最大的秘密,以她的養氣功夫,她很快就沉不住氣了,疾言厲色的恨聲說道:“你莫要胡說八道,我跟小丁之間是清白的!”
還小丁?叫的這麼親熱,誰說你們之間不清白了,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看來他們早就滾過床單了。
武大有些可憐王婆,她被丁卯給耍了,不過他更佩服丁卯,居然為了完成主家交給他的任務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莫要忘了,王婆已經臨近60歲,丁卯也就至多20多歲絕對不到30歲的樣子,在如今這個年月,這樣的年齡差距,王婆做他奶奶都綽綽有餘了。
對王婆這種可憐人,在一般情況下,武大不應該跟她一般見識,但現在武家損失慘重,家將死了八人,護院更是死傷無數,甚至秀紅現在還躺在床上生死未知,這個時候武大身為武家家主,他需要的不是仁慈,而是殺伐果斷。
如若不然,日後武家就會被所有人瞧不起,任人宰割。
攻破這種陷入瘋狂的人的心理防線很簡單,只要對她在乎的人下手就夠了。
武大淡淡說道:“王婆,你是家裡的老人,我不會難為你,但是丁卯我就不打算手下留情了。來你這裡之前,我已經讓人把丁卯的血管割破,你無須質疑我為什麼會這樣做,你只需要知道,半個時辰之內,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保證丁卯一定會死,而且無藥可救。”
王婆的臉色瞬間慘白,哆嗦著嘴唇顫抖著說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武大臉上掛著一抹冷嘲,乘勝追擊,“王婆,我武植是如何發家致富,是你親眼所見,你應該明白,我懂得很多別人都不知道的手段,經商是這樣,殺人也是一樣。現在,告訴我,丁卯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如若不然,我便將所有的手段全都在丁卯身上用一遍!”
王婆的心理防線全面崩潰。
半個時辰後,武大走出了囚室。
事情的來龍去脈王婆知曉的不多,她只是在某日夜與丁卯共赴巫山之後,整理丁卯衣衫的時候發現了一枚刻有“蔡”字的古樸令牌,便追問了丁卯幾句。
或許是為了徹底拉攏王婆,或許是因為丁卯認為武大不在家他這次的任務絕對不會失敗,總之丁卯告訴王婆他是出身汴京太師府“蔡家”。
西門慶也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那晚他在書房見到秀紅的時候,曾經從王婆嘴裡聽到過一次“蔡”字,只是他當時沒多想,後來也沒當事,說到底如今的武大還只是在陽穀縣這樣一個小地方的小人物,西門慶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武大居然會引起當朝太師的關注。
武大的臉色陰沉的厲害,他已經猜到這件事童家肯定知曉,確切的說,童英可能不知道,但童貫一定是知道的,或許那批神秘出現的黑衣人就是童貫安排的後手。
童英有些尷尬,他一早就猜出這件事與蔡家拖不了干係,但他童家現在與蔡家勢同水火,這句話他說出口就成了挑撥離間,只能由武大自己發現。
就在此時,一名普通的毫無特色的軍士突然手持童大將軍的令牌闖了進來。
他附到童英耳畔低語了幾句,遞給童英一封密函,看都沒看武大一眼,直接退了出去。
童英看完後,講密函撕得粉碎扔進爐火內,略帶歉意,對武大說道:“家父來信,那批突然出現在武家的黑衣人,是我童家心腹。你莫要見怪,他們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輕易不得現身,所以一開始他們才沒有出手制止丁卯。”
換言之,童貫早就知曉蔡家會對武大動手,但是他沒有提前通知武大做好準備。
這種老狐狸做事就是這樣的,跟他們沒什麼情理好講,他們首先要考慮的是利益。如果讓武大提前有準備,那對童家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只有這種面對突發狀況,童家突然在關鍵時刻助了武大一臂之力,那麼無論武大願意承認與否,他都必須承情,都必須欠他童家一份人情。
雖然蔡家之所以出手對付武大,是因為武大接受了童貫的冊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