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在催著人登機,行李箱的滾輪聲音到處都有,還有時不時就能聽見的笑聲。
終於,她們還是到了到達口。
接盛行意的司機已經到了有些時間了,他舉著寫了“聽風文化”和“盛小姐”的kt板,在接機的人裡面看上去很醒目,秦恣和盛行意一眼就看見了他,以及在他旁邊站著看手機的陳慕。
沒一會兒,兩邊的人匯合。
但云城的機場大,兩邊人停車的地方還都在不同的口子,甚至是背對著的方向,連一起去停車場都做不到,
於是秦恣跟盛行意都保持鎮定地揮了揮手。
一轉身,秦恣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她撥出一口氣,看見陳慕一臉奇怪地看著自己,問:“看什麼呢?”
“看你演呢。”陳慕說,“明明就非常不捨得,還要演一副看開的樣子。”
秦恣直擊靈魂地問:“你不演?是誰之前還要假裝自己很堅強到現在死倔著不跟人家聯絡現在特別後悔巴不得明天就能見到結果現在還在我面前故作堅強你難道就沒在演嗎?”
她一口氣說到底氣都快被用完了。
“……”陳慕捏了捏自己的鼻樑,“後悔來接你了,我們就互相傷害吧。”
不過經陳慕這麼一打岔,或者說一對比,秦恣的那些難受被驅趕走了一點點。
但也就一點點。
一路連欣賞夜景的心思都沒有,秦恣坐在副駕駛,跟陳慕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期間還跟盛行意聊著微信,都是
() 一些很平常的小事。
比如盛行意說等紅燈的時候看見了一隻薩摩耶,那個薩摩耶的背上還站了一隻博美,儼然成了博美的坐騎,周圍不少行人在圍觀拍照。
包括盛行意自己,她降下車窗將這個記錄下來,發給了秦恣。
秦恣:【哇好可愛。】
秦恣:【我說你。】
盛行意:【好的,知道了。】
“阿恣。”陳慕將車拐了個彎,想了想還是問,“你要去看漢服盛典嗎?”
“要去啊。”
陳慕又問:“那……”她一頓,“你跟小薄見過嗎?”
“見過。”
秦恣點頭:“跟我女朋友之前一起培訓過,我去接她的時候看見過,還有去雲嘉鎮的時候遇見過她。”
她說完才意識到一點不對勁:“怎麼問起她?”
陳慕有些支支吾吾的,沒有答話。
秦恣看著她這副模樣,恍然大悟:“所以是……小薄啊?”
“我看你跟她小紅書是互關。”之前陳慕都沒有去注意過這個,結果前兩天點開秦恣主頁的時候,就看見秦恣的關注人裡只有小薄。
與其之後被秦恣發覺,那還不如現在坦白從寬,更何況她就跟之前說的那樣,一直忍著不去把人家給加回來了。
但已經過去了這麼大半個月,她的等待也到了臨界點。
尤其是在看見薄初要去漢服盛典的時候,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花錢買了第一排觀眾的票,不知道薄初會出現多久,能看見就行,哪怕一眼。
秦恣點頭:“是的,目前在這行我只有她一個朋友,我能堅定入這行跟她也有關係,不過還是盛行意跟她的關係更好些,她們經常聊天。”
“有提起過我嗎?”陳慕問。
秦恣皺皺鼻子,回答:“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
說著就到了秦恣的小區那邊,轎車停在了街邊。
秦恣自己下車去拿了後備箱的行李,又來到了副駕駛這邊,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沒幾秒,車窗降下來,藉著路燈的光亮,她對著陳慕道:“別灰心。”
陳慕笑了下,只是有些牽強:“好的。”
“不對,我幹嘛這麼跟你說啊。”秦恣反應過來,“是你自己不願意去告訴人家你還想繼續。”
“但她若是真心想要直接斷掉呢?”陳慕這樣灑脫的人在這件事上也開始遲疑,這也是她遲遲沒有去聯絡的原因。
她不能接受這個最壞的結果,不想再聽薄初講一遍不願意再繼續這件事。
所以現在這樣是她想過的最好的結局。
算得上是好聚好散了,畢竟那天散場的時候,吃的晚餐也很不錯。
“那麼再聽她說一遍又有何妨呢?”
秦恣說:“已經這樣了,不是嗎?”
陳慕沒吭聲了。
最近她一直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