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為時機不合適,她前幾天痛經,盛行意也忙著工作,兩個人都沒有那麼多的精力。
二是因為秦恣生怕自己一個沒注意帶不了給盛行意很好的體驗,她想讓盛行意快樂,顯而易見的是她對自己不那麼自信,特別是最近她自己偷偷看了些網友的分享,說自己技術不好讓人家感到不舒服之類的,更加重了她的焦慮。
現在也是,一想到盛行意明天白天要上班下午要比賽,晚上還要練舞,她的那些旖旎的心思就散了個乾淨,手也緩緩地收了回來,重新放在了盛行意的腰上,漸漸地,又加深著這個吻。
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盛行意卻趁機咬了咬她的舌頭,輕輕的,也不重,咬完還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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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行意的比賽都在下午,秦恣為了圓自己說的話,連著兩天帶著口袋相機上午出門去西城到處溜達,實際上就是去逛各種各樣的店鋪,想看看能不能給盛行意買生日禮物。
選禮物是最讓她感到頭痛的事情之一,這時候她就會想她要是特別有錢就好了,這樣就能學電視劇小說裡那樣,二話不說給盛行意送個島之類的。
奈何她不是。
在逛累的時候,她就會坐下來休息在群裡問問那些摸魚的朋友們,給女朋友送什麼禮物比較好。
大家的提議也是網上常見的那些,護膚品、化妝品、首飾、服裝、鞋和玩偶之類的。
秦恣摸了下鼻尖,最後採納了個別的選禮建議,不過她還有別的想法,那就是麻煩店家配合她,等到時候她帶著盛行意過來轉悠,就假裝讓店家拉著盛行意抽
() 獎。
還一定要讓盛行意中頭獎,也就是她準備的禮物。
談了兩天,差不多有好幾個禮物,秦恣又覺得有些不夠,似乎缺少了什麼。
週三的下午,c座體育館在進行12進6的教職工羽毛球比賽,比賽越是往後就越是艱難,盛行意和趙蜜對面這次抽到的是兩個男老師,對面在體格上就比她們大許多,力道上也是。
場上的汗水揮灑著,沒人有一絲的懈怠。
秦恣望著球場上的盛行意,心疼地皺了皺眉,而這樣盡心盡力的盛行意,是盛行意自己最想看見的。
觀眾席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了,除了那些學生之外,教職工們也來了不少參觀著比賽,明明就還沒到決賽的時候,但大家都很關心。
盛行意第二局開始沒多久,秦恣的身旁就坐了個人。
是在上一場就被淘汰下來的衛寅,他穿著t恤牛仔褲,看上去比較乾淨,他在秦恣的身邊落了座,一同看著場上的盛行意。
秦恣只當他是路人。
誰料路人開口了:“你好,我叫衛寅,跟盛老師一個學院的。”
“你好。”秦恣看了他一眼。
衛寅有些緊張起來,輕咳一聲,道:“你是盛老師的好朋友吧?”
他不是突兀地問的,他是觀察幾天以後得到的結論,特別是盛行意會仰著頭讓秦恣擦汗的時候,這些他都看在眼裡。
秦恣的語氣輕飄飄的:“是的。”
“那能否向你請教一些問題呢?”
秦恣的眉頭一挑,側過臉看著他:“什麼問題?”她眨了下眼,“盛老師的喜好嗎?”
“……是。”
衛寅有些赧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笑了下,說:“實不相瞞,我喜歡盛老師,但是她……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
秦恣:“……”
秦恣艱難開口:“我覺得……在她眼裡你就是普通同事。”
她甚至都沒用“可能”“大概”這樣的模糊不定的詞彙。
“她可能是害羞呢?”衛寅不願意相信這個現實。
秦恣沉吟了幾秒,搖頭否認:“我覺得沒有這個可能。”
她不會貿然就給盛行意出櫃說自己是盛行意的女朋友,她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她是一個三十歲的成年人,尤其是知道喜歡同性在這個社會上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阻礙,其中職場的阻礙很明顯。
網上已經有許多人因為自己性取向而被公司或者單位開除的,她不會讓自己任性地去為盛行意冒這個險。
更何況還是這樣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同事,盛行意根本沒在她的面前提起過衛寅這號人。
聽著秦恣的話,衛寅的嘴巴動了動,最後“哦”了一聲:“好的,那謝謝你。”
“不客氣。”
衛寅本來還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