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該死的姓氏,大殷律偏偏不允我們成婚。你們一個一個冰清玉潔,只有我卑鄙齷齪。若你們真的睜開眼,又為什麼要讓我嫁進來,毀了我一生!”
平南公老淚縱橫,長嘆道:“我兒瀕死時,一日只能清醒一個時辰。他醒來時,深覺辜負了你,早已寫好了一封放妻書,只等第二日再次甦醒便要交給你。”老國公抖著手,指著孟挽漣道,“他原本就是將死之人!不能死在疆場上,卻死在明媒正娶的正妻手中,天為何如此苛待我兒……”
他的身子搖晃片刻,魏遲踉蹌著上前扶住他:“祖父。”
平南公睜開一雙眼睛,重重地撫了一下他的手背,顫顫巍巍地離開了玉竹苑。
吉光向傅衝道:“傅捕頭,此事牽出了十三年前的舊案,人證俱在,希望能給京兆尹一個交代。”
傅衝鄭重點頭:“我定會將此事原原本本告訴京兆尹大人,案件當中的那位孟大人,自然也無法逃脫制裁。”
傅衝命人將孟挽漣提走,玉竹苑當中重歸一片寂靜。
吉光花了些功夫安撫好蒲如林,再走出房門時,已經找不到魏遲的身影了。
她提著一盞孤燈尋到武場,果然遠遠看見一個穿著白衣的身影,正站在桂花樹下練劍。
他幾乎發瘋一般揮劍砍向木人,砍得劍光破碎,利刃捲起,木人被砍斷手臂,“譁”地一聲散落一地,碎成木頭渣。
吉光讓朝雲回去,自己則走向魏遲。
她從地上撿起一根結實的木枝,趁魏遲持劍突然轉身的時候迎上他的劍鋒,樹枝遇到長劍,鐺地一聲被劈開一道豁口。
天色矇矇亮,魏遲眼圈微微發紅,似乎怕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