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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思索片刻，道，“既然是刀玉堂留下的，那肯定和乜綏有關，拿回去給衣衣看看，說不定她知道些什麼。”

霍秀秀點點頭，“之前我們也猜測和乜綏有關，只是他這個人，在道上空有一個名頭，卻從不露面，沒人見過他，神秘得很。”

“有一個人，肯定見過他。”

語落，三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張日山。”

張日山和乜綏聯手，他們幾個早就知道了，兩個人既然合作，那必然見過面。

“醫院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們把盒子拿回去給衣衣看看。”吳邪開口。

霍秀秀點頭，“好。”

一個小時之後，吳邪和黑瞎子回到小樓，只是天色已晚，姒衣已經休息了，想了想，二人還是沒有打擾姒衣，打算第二天再說這件事。

一行人趕了半天的路，很快就歇下了。

只是姒衣並沒有睡覺。

屋內，她盤膝而坐，手上的鈴鐺被她解了下來，懸浮在身前，紅光縈繞，一縷縷極細的像是絲線一樣的東西飛進了鈴鐺中。

師徒二人為了殺死對方，都在竭盡全力。

殺死乜綏很簡單，以姒衣如今的實力，完全可以將他碾壓。

而乜綏要殺姒衣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先不說他打不過姒衣這件事，就算是他打得過，姒衣的不死之身也不會死。

如果到時候師徒二人對陣，乜綏沒有天道的幫助，那麼姒衣要殺死乜綏可謂是易如反掌。

所以，這所謂的“天意”到底是本就如此，還是隻是為了給自己的私心找的藉口，有待證實。

姒衣的法術源源不斷，匯進鈴鐺之中，猶如水入大海，無影無蹤。

她布著一個局，一個可以將乜綏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局。

被封印兩千年，再加上身上的滅靈釘，她對乜綏的怨氣大了去了。

而這裡還有一個需要解決的地方，那就是乜綏養的金雕是她的墨蛇的天敵。

她的蛇養了兩千多年，早已不是凡物，乜綏的金雕也一樣。

那是一種源自靈魂上的壓制，她需要做的，就是讓她的墨蛇變得更強，強到可以脫離這樣的限制，到時候，乜綏便不足為懼了。

姒衣指尖紅光縈繞，凝結成一個又一個符文，飛進鈴鐺之中。

隨後，她右手一動，小蛇騰飛而起，繞著鈴鐺盤旋，豎瞳森冷。

墨蛇身上的鱗片更加光滑耀眼，猶如利刃，眸子漆黑，泛著寒意，頭頂原本凸起的地方開始變小，直到最後全部消失。

“本來你就不該是此形態了，兩千年已過，這一次便直接一步到位吧。”

姒衣紅唇輕啟，口中唸唸有詞，法力源源不斷進入墨蛇的身體。

等到頭頂凸起的皮肉徹底消失，墨蛇的下腹開始長出四肢。

現在，它既不是蛇，也不是蛟，而是螭龍。

從它跟著姒衣開始，姒衣渡它法術，開它靈智，從那一刻起，它便像一個術士一樣跟著姒衣修煉。

蛇五百年成蟒，蟒五百年成蚺，蚺五百年成蛟龍，蛟五百年成螭，螭五百年成虯，虯五百年成應龍。

之前的兩千年，他一直是蛇的形態，雖然一直在修煉，但是沒有突破下一個階段。

要取出它身上蛇懼怕雕的天性，便要先改變蛇的形態。

在姒衣的幫助下，它直接變成了螭龍，這也意味著，天劫來臨時，威力更強，倘若沒有扛過去，便會灰飛煙滅。

所以，這也是一場賭局，豪賭。

“別讓我失望。”

夜色下，天空烏雲密佈，很快便雷雨交加，電閃雷鳴。

螭龍四肢已經長成，它飛出窗外，迎著雷電，投身向海。

等它安全入海之後，這突破才算成功。

姒衣站在窗邊，看著螭龍遠去的身影，沒有追上去。

雷電不斷的落在螭龍身上，它的速度不減反增，愈來愈快，消失在天際。

這場突如其來的雷電，還影響到了一個人。

當天空響起驚雷，乜綏直接被嚇醒，以為天雷又來劈他了，翻身下床躲入地下。

很快，他發現這天雷壓根不管他，才戰戰兢兢地又從地下出來。

看著此方雷電，乜綏皺著眉頭。

這天雷就是渡劫時的雷，雷電中還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