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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偵察丨終於幹回老本行

“我想問……師父那天能不能……隨我們一起去印芍?”

“這個嘛……西街剛開了一家館子叫‘子非’,嘖嘖排場可大,就不知味道如何?可為師今日著實不想出門……”

“我去!我馬上去買回來!一言為定,多謝師父!”

看著秦蒼歡天喜地跑出門,夕詔才收斂了眼底的笑。拍拍衣袖,來到酒缸前,執起剛才的大斗,攪一攪,也不喝:“什麼時候起,臨南大權在握的執事也要偷偷摸摸聽人講話了?你怕嚇著小孩子嗎,度斯?”

院外花葉一動,一個頭戴斗笠、身著黑青木蘭袍的人

出現在視線中。

“夕詔,隨我回去吧。你潛心請罪,臨南未必不能容你。”

“你們這次改招安了?”

夕詔不看度斯,持大斗的手也不曾停下。度斯聽出話中有話,有些疑惑:“夕詔,西齊朝堂被你攪和得巨浪掀天,皇室內亂只是早晚的事,這你我都心知肚明。你這些年反覆策動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沒比要非要留在此處看著這一幕發生。跟我回去吧。”

“度斯,你可想過,臨南為了隱藏什麼秘密能不顧人死活?連師父都在要挾我!”夕詔猛一甩手,將大斗扔進酒缸。

“師弟……”度斯沉默了半晌:“這不是我們該想的。”

“那我們該想什麼呢?繼續聽命於他們,做一個武器還是一個傀儡般的少司命?”

“……夕詔,我承認那時確實對你不公,可現在的臨南不再有那些歹人,臨南只是想過平靜的日子,不願再參與其餘三國之事。”

“既然不再有慾念猖獗之人,既然屢屢叫你來勸我不要再追究往事,卻為何又不斷派人尋找沙海後人?”

“這不可能!沙海早已沒有後人。”

夕詔冷笑一聲,後又變為苦笑:“他們還想用同一套說辭騙我嗎?度斯,但凡那天我能堅定一點,也不會……至少今日我也能問心無愧。不過,”夕詔表情陰晴變化,不知是喜是悲:“或許師父就不該將天華胄交予我,否則現在,你們也不至於對我無可奈何。”

“我相信師父的決定。”

“既如此,何必阻我?曾經發生過什麼你是清楚的。我了卻心中事自然會回臨南請罪。”

秦蒼得到夕詔的肯定答覆,安心了許多,心想以後出門還是得注意些,多帶些東西防身。免得我不找禍,禍自來。至於劉祁還有紅樓,平時少去招惹,等搬了家,就徹底斷除往來。這也算不上自己無情無義,生存為大,保命為大。

邊想,就順著竹林到了河邊,路過河邊並不見黃伯身影,大概是收杆回家了?以後不能聽黃伯講那些天馬行空的故事,是一大遺憾。走之前,得多留點膏藥給他,一到冬季他就犯腰痛。還有給孟婆婆治眼疾的藥。另外她的小孫子也快九歲了,年年柳絮過敏,根治不了怎麼辦呢?那孩子虎頭虎腦,總說長大了要“娶”自己,他真的懂“娶”是什麼意思嗎?還有紅玦,這個勉強算得上朋友的人。夕詔問自己是否真的瞭解他。秦蒼覺得人和人之間怎麼能算真的瞭解,這要看怎麼界定了。沒有人能真正懂得另一個人,甚至懂得自己。何必

總是要洞悉一切,不給別人留半分餘地呢?

想了一路,不知不覺到了西街口。

還沒等跨入“子非”的門檻呢,“鯉魚幫”的刀疤就跑過來了,後面還跟著兩個一樣氣喘吁吁的小弟,大老遠就喊:“秦公子,秦公子不好了!”

“慌什麼。叫老大!”

鯉魚幫這群混混,平均年齡也就16、7,當年被秦蒼教育了之後,不僅沒有心生怨恨,倒是一個個敬佩其武藝高強、能傷人於無形,爭著要拜師。被秦蒼拒絕以後,又表示願意馬首是瞻,不知道都是什麼受虐癖好。

這不,比秦蒼高了不止一個頭的刀疤聽了話,恭敬地垂下頭,脆生生對著十四歲的少年叫了聲:“秦老大!”

秦蒼覺得有趣,滿意點頭:“嗯,何事啊?”

“秦老大,你可……可認識一個叫黃烈的大叔?”刀疤依然有些喘,面上一片急切。

“黃伯?他怎麼了?”

“他,他好像被抓了!今日我恰巧在極樂閣旁門的街上劫富濟貧,突然就看見兩個人衝過來,抓住一個扛揹簍的人。我本來並未在意,想繼續行俠義之事的。可是那人喊我,讓找你來救他!”

“不可能,黃伯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