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岑明月說出男朋友這三個字的時候,司春的神色微微有些異樣,林哲宇和岑明月之間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雖然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變故,但是岑明月這麼快就找了個男朋友,還是在日本認識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在桌子底下就悄悄地踢了岑明月一腳,示意岑明月照顧一下別人的感受。
“我就是一小公務員。”林哲宇面不改色,向李海洋伸出了手,道,“幸會。”
李海洋的手在林哲宇的手上輕輕一沾,顯得輕描淡寫,略帶著些目空一切的口吻道:“聽明月提起過你,她以前的男朋友。小公務員,能養活自己嗎?”
面對這種藐視,林哲宇只當他放屁,雖然一個清廉的公務員收入相對於目前的物價來說顯得低了,但是在林哲宇的心裡,這是一份非常高尚的職業,同時也是一份非常需要聰穎智慧的職業,所以他顯得很坦然:“錢這東西,多了有多的用法,少了有少的用法。”
岑明月似乎也沒想到李海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笑著道:“哲宇,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心直口快,沒什麼惡意。”
林哲宇微微一笑:“老闆娘,是不是該上菜了?”
司春啊了一聲,道:“還沒點呢,我去拿選單。”
林哲宇笑道:“不用了,就上特色菜吧。”
岑明月這時看了一下時間,道:“時間有的是,再等一等吧,還有個朋友要過來。”
司春在離開的時候,拍了一下岑明月,甩了下頭,示意她出來。
岑明月跟了出來,司春就道:“明月,不是我說你,怎麼看上日本佬了?”
岑明月道:“別說得這麼難聽,什麼日本佬啊,他是在日本留學的,中國人。”
司春撇了撇嘴:“看他說話那樣子我就不喜歡,瞧不起人,有能耐去欺負日本人去。”
岑明月就笑:“又不是你男朋友。”
“哲宇對你ting好的,你哪怕不喜歡他,不跟他談戀愛了,也沒必要這麼刺激他吧。”司春替林哲宇打抱不平了。
岑明月怔了一下,失聲道:“哪有啊,我是給他介紹女朋友呢。鄭萼你還記得嗎?”
“鄭萼?”司春叫了出來,“她可是咱們的班花啊,怎麼,到現在還沒物件?能行嗎?”
“就是她,我從日本回來的時候,在飛機上遇到的,現在是空姐呢,說一直沒合適的男朋友,說讓我給介紹一個,我馬上就想到林哲宇了。”
“她家不是在江陵嗎,跑到這裡來相親?不現實吧?”司春疑惑道。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岑明月道,“我跟他就沒緣分。”
正說著,岑明月的手機響了,接了電話,岑明月趕緊出了店門,便看到一個身村高挑面板白皙的長髮女孩站在遠處,招著手道:“鄭萼,這裡。”
且說包間裡,李海洋跟林哲宇並沒有說上幾句話,話不投機半句多,林哲宇明顯能感覺到李海洋的敵意,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如果真有敵意的話,那也應該是自己吧,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是個失敗者呢。不知怎麼的,林哲宇就想起了孟遙,那個陳朔同樣對自己也是充滿了敵意,真搞不懂他們怎麼想的,自己明明是失敗者,何以他們還心有不爽呢?難道是覺得自己對他構成了威脅?
李海洋接了個電話,嘴裡冒出一連串的日語,林哲宇聽不懂,只見李海洋用一種奴才般的口吻不停地說“哈依哈依”,心中便有些瞧不起他了,中國與日本之間是世仇,雖然說兩國友好,但其實無論是高層還是民間,這種仇恨是很難消除的,只不過高層不說出來,民間的呼聲比較高而已。當然,也有一些親日派,比如眼前這小子,恐怕對他爹也沒這麼恭敬。
接完電話,李海洋馬上神氣了起來,很優越地道:“唉,事情就是多,煩啊。跟你說你也不明白,公務員好啊,每天喝喝茶,吹吹牛,一天就過去了。有時候啊,我就在想,政府養了這些人,整天無所事事,真是浪費了納稅人的錢。”
“請問李先生有沒有在國內讀過書?”林哲宇忽然問了一句。
李海洋明顯不明白林哲宇的用意,鄙視地道:“這還用說?”
“那麼我問你,你就讀的學校是誰建的?”林哲宇不待李海洋回答,又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你有沒有生過病住過院?或者你的親人朋友有沒有過?他們是在什麼地方治療的?”
李海洋有點懵,林哲宇淡淡道:“不瞭解,就不要亂評論,如果沒有我們這些公務員,你沒地方可以讀書,生了病沒地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