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面的情況已經不能用“亂”這個來形容了,完全就像是遭到了血洗,一地的狼藉,櫃子被拆得四分五裂,沙發也被刀割成了一條一條的,什麼被子枕頭,全部都被撕開了。
看著這一幕,林哲宇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孟遙冷笑道:“富潤花園的物業不是詩海最好的嗎?原來就好到這個程度。”
“先看看有沒有少了……”林哲宇話沒說完,就閉上了嘴。雖然家裡沒有留下現金存摺什麼的,但這些被損毀的傢俱、家電,都價值不菲,這一次算是遭了大賊了。
報了警,一番折騰,又是登記,又是詢問,搞了個沒完沒了,好在林哲宇讓林小絳先帶琳琳去開了房間,不然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做完了這些,已經是凌晨了。兩人去了林小絳開好的房間,都是大眼瞪小眼。林哲宇苦笑著道:“今天既不是你的本命年,也不是我的本命年,怎麼這麼倒黴?”
“就是不知道是你倒黴還是我倒黴。”孟遙也是苦笑,這一次失竊的並不只有他們一家,小區裡還有幾家沒有人住的業主也失了竊,損失程度不一,說起來,林哲宇他們的損失是最大的,雖然沒有現金和珠寶首飾,但是家裡幾乎沒有一樣完整的東西了,就連電水壺都被砸成了廢鐵片,雖然以兩人的身家都不在乎這些損失,只是大新年的,未免也太觸黴頭了。
鬧心歸鬧心,卻也沒什麼辦法,看著孟遙生氣的模樣,林哲宇勸慰她道:“算了,就當是破財消災吧,這點事相比咱們在安南的遭遇,算是小兒科了,說不定正是因為這個,咱們才有驚無險呢。”
“我也不是心疼這個,就是覺得憋屈。”孟遙很是鬱悶,說起來也是,誰遇到這種事情不窩心啊,“你說這賊也是的,你偷東西就偷東西,搞什麼破壞啊。”
林哲宇笑了起來:“估計是個變態,逮著非閹了他不可。”
“你還笑得出來?指望那些警察抓賊,還不知驢年馬月呢。”孟遙氣乎乎地道。
“算了,睡吧,明天我安排人重新裝修一下。”
“裝修的事再說吧。”孟遙翻了一個身,“經歷了這事,這房子我也不想住了,平時沒有人,裝好了萬一再遭賊怎麼辦?正好安曦要結婚了,這幢房子簡單收拾一下,送給她當禮物算了。”
林哲宇沒表態,言老九一直想安定下來,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收,畢竟價值上百萬的東西。
對於家裡遭賊,林哲宇也感到很奇怪,警方來詢問的時候,他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怕嚇到孟遙。
從家裡被破壞的程度來看,那個賊似乎有著很嚴重的暴力傾向,但是物業居然一無所知。這裡的物業是詩海最敬業的,即便是春節期間,他們也不可能失職,而房間裡面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門卻是一點破壞的痕跡都沒有,這是一個很矛盾的現象。
隱隱中林哲宇感覺到,這些賊進來根本不像是來偷東西,而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否則根本沒必要連一些家用電器都被拆開來。那麼問題就來了,他們在找什麼?
林哲宇聯想到在安南的遭遇,綁架他們的人說是要一份檔案,家裡又被弄成這個樣子,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呢?如果有聯絡,對方所索要的檔案又是什麼檔案?
林哲宇想破腦殼也是茫無頭緒。
第二天已是年初七,林哲宇作為縣委一把手,自然要做一個好的表率,況且年前的常委會也確定了上班頭一天按照之前已經透過的人事找幹部談話,這件事情耽誤不得。
所以關於房子的後續問題,全權交給孟遙去處理。那輛奧迪留在梁山了,所以林哲宇只能駕駛Q7去海安。
車到海安,已經是泥濘不堪了。
一到縣政府,林哲宇便作了相關的安排,隨即進入人事任免的程式。
由於之前已經對人選進行了確定,只差一個談話和任命,風聲也早就露了出去,所以這一天對於海安的幹部來說是一個大日子。一紙二寸半的紙條決定著很多人的命運,有人喜歡有人憂,提拔的自然開開心心,那些能力不行的,平調或者到某局裡任個閒職,卻是滿腹不爽,不過這也沒有辦法,組織決定一切,這是遊戲規則。
一天過去,談話完畢,各自到新位置上任。快下班的時候,林哲宇召開了一個常委會,主要還是收心,要大家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什麼年酒之類的就免了,晚上由他請客,一起聚個餐,就代表春節已經完畢了。
晚上,林哲宇在縣政府招待所設宴宴請十名常委,很是熱鬧,大家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