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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在於,林哲宇到詩海任職的背景。

想到這裡,耿直的漢子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他真不知道,一個市紀委副書記怎樣才能撬動詩海暗流湧動的局面。孫明東作為一個在省裡頗有資源的市委書記,他不可能嗅不到一絲政治異味,不過說句老實話,連孟慶徳也有點摸不清省裡的意圖,所以他也不能把孫明東往死裡得罪,因此,對於林哲宇的舉動他抱著旁觀的態度,由得他自由發揮。

孟慶徳有些無奈,無論林哲宇幹了些什麼,好的也罷,不好的也罷,在孫明東的心裡,恐怕都會記在他孟慶徳的頭上了。

省城豔陽高照,海安卻是在昨夜下了一場大雨,晨時雖然弱了一些,卻是不曾停過。

林哲宇的房間裡,李珂早已經來了,昨晚這一夜沒有白熬,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胡培彬的記憶力不錯。”李珂帶著些調侃的語氣,把材料都整得妥妥當當,“送了多少錢,在哪裡送的,什麼時候送的,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林哲宇神情嚴肅,仔細地看著李珂遞過來的材料,一聲不吭。

李珂也沒有說話,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年輕得不像話的市紀委副書記。從履歷上看,這位正處有幹部還不到三十歲,在官場中也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這麼陽光的一個大男孩,怎麼就幹上“萬人痛惡”的紀檢工作了呢?這與他的年齡也太不符了,尤其是他的心理年齡,能擔得起嗎?從林哲宇的臉上看不出一丁點陽光的味道,與外面的天氣倒是很相似,嚴肅冷靜。

李珂心底微嘆,雖說嚴肅冷靜是紀委幹部的一大表情特色,可是這位副書記才上任幾個月,進入角色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不過官場中向來是欺老不欺少,每個重要崗位的任職者自然都有與眾不同的地方。眼前之人雖然年輕,做事卻不浮躁,沉穩得很。眼下局勢如此,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上了這條船,已經把傅維君得罪的死死的,卻也沒有回頭路了,只希望眼前這位小傢伙能夠如他所表現出來的一樣硬氣吧。

林哲宇倒是沒工夫去揣摩李珂的想法,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這份材料上了。從胡培彬的供述來看,還是比較詳盡的,不過這只是單方面的說法,還需要左公傳和查光紹認罪伏法才行。對於這一點,林哲宇的心裡卻無半分把握,這些人都是人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下,讓他們自己承認,無異於痴心妄想。畢竟這個案子比較單一,除了胡培彬自己的說法以外,沒有其他的佐證,人證物證全無。這二人只需抵死不承認,在沒有別的線索的情況下,不但定不了二人的罪,反而容易被他們倒打一耙。這種情況不是林哲宇希望看到的,不僅對他個人會有不小的影響,對剛剛有所起色的紀委工作局面也非常不利。

“老李。”林哲宇終於抬起了頭,只是剛剛說出這兩個字,手機便急促地響了起來。

林哲宇的眼神微微一柔,拿起電話走進了衛生間。

電話是孟遙打過來的。

從去年開始,全國乃至全球的經濟形勢都不大好,呈現出一片萎縮萎靡之勢,股票大盤在年初衝上最高點的曇花一現之後,連連下跌,創了新紀錄,不知道有多少血本無歸,跳樓成了最佳選擇。龍港集團雖然是巨無霸,有應對之策,還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不少方面的投資都是謹而慎之。孟遙也有些坐不住,急著去京都召開董事長商議對策,這個電話就是她臨行前打過來知會一聲的。

“孟遙,經濟方面你比我在行,我就不給你什麼參考了,總之,凡事不要勉強。”

“嗯,我知道。我不會拿集團開玩笑的。”孟遙笑了笑,“你什麼時候回來?”

“快則今晚,慢則明晚。”海安這檔子事估計有變故,所以林哲宇給自己留了點空間。

“就知道你時間上沒個準信。”孟遙道,“琳琳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忙好自己的事吧,我已經讓安曦過來照顧琳琳了。”

林哲宇的心頭湧起了一股暖流。對於他和孟遙之間,說句老實話,他真的很是自慚形穢,頗有些門不當戶不對的意思。先別說孟遙天之凰女的身份,光光龍港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就讓林哲宇難以望其項背了。而林哲宇的心裡還有著不少的欠疚,幾次事件對孟遙的傷害還是不小的。而今,孟遙非但不計前嫌,還把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以她的身份著實難得,做足了賢內助,解決他的後顧之憂,他林哲宇還有什麼理由不幹好自己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這個家族裡幾乎個個都是精英,陸遠航是京城第一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