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以後不久,楚雲夕也跟著離開了皇宮。
景王府內
墨蘭早早的在院子裡候著了,一見到楚雲夕,立即迎了上去:“殿下,人已經帶來了,就關在柴房。”
楚雲夕點點頭,讓墨蘭帶路。
柴房的門緩緩開啟,露出了裡面關押的人,是長熟悉的面孔——錦蘭。
皇后命京城一間首飾鋪子打造了一對耳環,今日派了錦蘭去取貨,楚雲夕很容易就讓人攔截到了錦蘭。
“錦蘭,你可知道本王抓你來此的意思?”站在錦蘭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楚雲夕說道。
錦蘭搖搖頭,一句話都不敢說。景王的狠厲她已經見識過了,她差點被打斷腿的事情,還記憶猶新。景王這個人,已經成為了她的噩夢。
楚雲夕接過墨蘭遞過來的袋子,將裡面的香料倒在了錦蘭面前:“這個東西,你可認得?”
一聞到熟悉的香氣,錦蘭的臉色白了白。
“本王已經命人查過了,這個香料裡面,參雜了使人狂躁的旱蓮。”楚雲夕緩緩說來,“母后今日剛剛在邢王那裡吃了大虧,你說,本王若是命人將這件事情告訴母后,母后會如何做?”
錦蘭的面色驀然參拜,顫抖著跪在楚雲夕面前,狠狠磕了幾個響頭,說道:“殿,殿下饒命,錦蘭也是被迷了心竅。”若是讓皇后知道這件事情,以皇后狠毒的性子,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要本王饒你性命,也不是不可以。”單手捏著錦蘭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和她對視,楚雲夕緩緩說道,“你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錦蘭願意,效忠殿下。”錦蘭說道,“只求殿下放錦蘭一條生路。”
“很好,本王最喜歡你這種識趣兒的人了。”楚雲夕勾了勾唇,放開了錦蘭,讓墨蘭將另一份香料給了錦蘭,說道,“等母后冷靜下來,她就會發現你給她用的香料有問題。貿然調換香料,只會讓母后更加懷疑你,本王讓人調配了氣味相同的無害香料,你放心給母后用就是。”
“謝殿下。”錦蘭低著頭,接過了香料。
“你可以回去了。”楚雲夕揮了揮手,說道。
錦蘭聞言,如蒙大赦,快步離去。
“錦蘭這種人,並不牢靠。等香料的事情過去,難保她不會反水。”錦蘭離去以後,夏鳳嵐蹙了蹙眉頭,說道。
“這一點,我自然知道。”楚雲夕笑道,“想要錦蘭為我辦事,除了威脅,更重要的一點,是要她看到,為我做事,能夠得到比其他人那裡更多的好處。”這個其他人,不僅是指皇后,還有邢王。
*
錦蘭回宮以後,故意去內務府逛了一圈,做出又拿了香料的樣子,才回到鳳棲殿。
一到宮殿門口,錦蘭就直接被皇后的人抓起來盤問了一番。
皇后回來的時候。,經理清了思路,她變得狂躁期間,除了聞過邢王那裡的香,還有錦蘭帶來的香。錦蘭最近有了一些自己的小心思,皇后早就發現了。
“娘娘,錦蘭冤枉。”錦蘭說道,“錦蘭伺候娘娘多年,怎敢害娘娘。”
皇后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讓御醫查探了她帶回來的香料。
御醫細細查探了一番香料,結果發現,錦蘭帶來的香料,沒有任何的問題。
皇后看了錦蘭一眼,讓人放了錦蘭,這件事情,難道真是她想錯了?
離開了內殿,錦蘭深深呼吸了一口,眸色微暗。這件事情,若不是景王早早替她做了準備,她恐怕已經死在皇后手裡了。
她果然一開始就不該受邢王的誘惑,邢王此人,一旦達成了目的,便不會管她的死活了。
第二日的時候,皇后召了楚雲夕進宮。
讓人端了杯茶水給楚雲夕,皇后說道:“昨日的事情,你也見到了。邢王先利用你請了皇帝來,讓本宮吃了一個大虧,隨即又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本宮,讓本宮與你之間產生難以逾越的鴻溝。”
“母后有話不妨直說。”楚雲夕說道。
“時至今日,你還想和邢王聯手嗎?”皇后看向楚雲夕,問道,“他的算計能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你我的想象。沒有本宮,你一個人根本鬥不過他。”
“母后是在小瞧兒臣嗎?”楚雲夕問道。
“本宮只是在提醒你一個事實而已。”皇后冷冷說道,“他能在算計本宮的同時,也算計了你一把。就證明了,他與你之間的同盟關係,並不牢靠。今日他能這樣算計本宮,明日,也一樣可以算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