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嵐?”看清了馬車內部的人,楚雲夕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她明明記得鳳嵐在房裡睡熟的,怎麼一眨眼,就到了馬車上。
難得戲弄了楚雲夕一次,夏鳳嵐覺著十分有趣。扶著窗框,微微坐起來了些,替楚雲夕倒了杯溫熱的茶水,柔聲說道:“剛沏的‘仰天雪綠’,可要嚐嚐?”
馬車是楚雲夕讓夏鑫準備的,比起府上的馬車要牢固不少。
環顧了一下馬車,楚雲夕發現馬車內部佈置的十分精緻,一桌一椅,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床邊的簾子上,繡著的是她喜歡的君子蘭。
連細枝末節處都能夠佈置地如此細緻,這輛馬車上的裝飾,出自誰的手筆,不言而喻了。
“我回頭就是罷免了夏鑫。”在夏鳳嵐面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楚雲夕說道,“居然揹著我和你勾搭。”
夏鳳嵐掩嘴笑了聲,說道:“罷免了夏鑫,你讓誰做將軍去?”
“馬車上的佈置,應該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食指繞著簾子上的繩子輕輕轉了轉,楚雲夕看向夏鳳嵐,“說吧,什麼時候找的夏鑫?”
“也就三日前的事情。”夏鳳嵐也不隱瞞,說道,“原本是想著,你一個人出征,路上肯定沒什麼人好好照顧你,所以就想先替你把能佈置的都佈置好了……”
楚雲夕聞言,撫摸著夏鳳嵐的光滑的手背,笑道:“鳳嵐,你可真是賢惠,我真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離不開我,還想把我丟下?”夏鳳嵐挑了挑眉頭,看著楚雲夕,說道,“要不是我早有準備,我就被你留在府裡了。”
“軍營那麼混亂,我也是擔心你。”走到夏鳳嵐身邊,楚雲夕摟著夏鳳嵐的腰肢,輕輕揉按了起來,說道,“腰還酸嗎?”
夏鳳嵐往後靠了靠,依在楚雲夕懷裡,輕哼了一聲,說道:“你昨晚折騰了我那麼長時間,怎麼可能不累。”
“都能在我之前上馬車,我看你精神的很好。”楚雲夕一邊笑著,揉按著夏鳳嵐腰肢的手逐漸向下,熟練地撫摸著夏鳳嵐敏感處。
“嗯……”夏鳳嵐忍不住輕吟了一聲,抓著楚雲夕的手,不讓她繼續深入,“不……不許……”
楚雲夕笑了笑,也知道時機不對,收回手,認真幫夏鳳嵐揉按著腰肢。
揉按的力道不輕不重,十分的舒服,夏鳳嵐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
幾乎一夜沒睡的她,很快就靠在楚雲夕懷中,進入了夢鄉。
聽著夏鳳嵐逐漸平穩的呼吸,低頭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楚雲夕的心情也跟著逐漸趨於平靜。鳳嵐身上,總有一種令人安穩的力量。
車軲轆緩緩轉動著,伴隨著有韻律的聲音。
楚雲夕靠在後座上,也閉上了眼睛,休息了一陣。到了惠州,怕是要風波不斷,她要好好養養精神,想辦法應對接下去的人。
馬車在路上顛簸了幾日,因為路上趕得比較急,所有人都連續吃了好幾日的乾糧。
“早知道就是先備一些吃食了。”給吃著乾糧的楚雲夕遞上了水壺,夏鳳嵐說道,“日日吃這些,到惠州的時候,人都要憔悴不少了。”
“就算鳳嵐提早準備了,放了一日,也都壞了吧。”喝了口鳳嵐遞過來的水,楚雲夕說道。
“只少能少吃一日的乾糧。”夏鳳嵐說道。
“也就三日,鳳嵐若是覺得難以忍受,我讓人給你開小灶。”替夏鳳嵐擦去嘴角的白屑,楚雲夕笑道。
夏鳳嵐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做,只會讓士兵覺得你是一個只知道享福的人,從而在心理產生不信任感,動搖軍心。”
捏了捏夏鳳嵐的鼻尖,楚雲夕笑道:“我鳳嵐,果然聰慧。”
“殿下,晉王那裡也沒什麼動靜。”錦辭走上前來,稟報了一聲。
“他倒是沉得住氣,看來是母后早早提點過了。”楚雲夕冷笑了一聲,說道。她特地安排了廚子在晉王面前晃悠了好幾次,晉王居然能夠忍得住不開小灶。
“要不,讓人慫恿晉王一下?”錦辭提議道。
楚雲夕擺了擺手,說道:“有些事情,做的太明顯,就會讓晉王發現。算了,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先注意著他,其他的事情,暫且先按兵不動吧。”
“是,殿下。”錦辭低頭應了一聲。
第三日的晚上,馬車終於到了惠州城外。
城外支起了一個個小帳篷,是被派來剿匪計程車兵安營紮寨的地方。
“見過景王,晉王殿下。”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