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了命令,楚雲夕禁足期間,任何人不得探視。
“殿下,不行,外頭的看守太嚴了。”錦辭嘗試了幾次,都被門口的人給攔下了,根本沒有辦法朝外面傳遞任何訊息,不禁有些焦慮。
楚雲夕五指握拳,抵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外頭的守衛,究竟是父皇的意思,還是有心人故意為之,想讓她徹底斷絕了和外面傳遞訊息的機會。
“殿下,現在怎麼辦?”錦辭問道。
“按兵不動吧。”思索了一陣,楚雲夕說道。不能和外面傳遞訊息,還真是麻煩了。看來,她需要創造一個機會才行。
景王府內
“王妃,你讓墨蘭打聽的事情,墨蘭都打聽清楚了。”書房內,墨蘭微低著頭,對夏鳳嵐說道,“凝妃出事的那天晚上,宮裡一共出去了兩輛馬車,分別是麗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的。”
“可知道,馬車上都是什麼人?”夏鳳嵐問道。
墨蘭搖了搖頭,說道:“兩位娘娘的馬車,誰敢多嘴問啊。”
夏鳳嵐咬著唇,霜兒應該是被麗妃的馬車送出宮的,霜兒身上,肯定有重要的線索,所以才不能讓她留在凝霜殿,一定要快些找到霜兒才行。
而且,比起霜兒,另一件事情,更讓她在意。
“王妃可是在想霜兒的事情?”見夏鳳嵐許久沒有說話,墨蘭問了句。
夏鳳嵐搖了搖頭,說道:“我在想,皇后為什麼也恰好派了馬車出去。”皇后的馬車,也太巧了。
“王妃,霜兒的家人,也已經有下落了。”墨蘭說起了另一件事情。
“知道了。”夏鳳嵐點點頭,說道,“立即派人過去。”
“是。”墨蘭點了點頭,就退下了。
*
景王府的人到達的時候,霜兒的家人早已人去樓空。
根據周圍看到的人彙報,霜兒全家失蹤之前,有一個男人曾經來過。夏鳳嵐找了京城最有名的畫師,按照那人的說法,將男人的畫像畫了下來,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收起畫卷,夏鳳嵐微嘆一聲,如果楚雲夕在身邊的話,說不定能夠從畫像上看出些什麼。只可惜,宮裡現在查的很嚴,凡是送去給楚雲夕的東西,都要經過層層檢驗。
“皇嫂,皇嫂,有訊息了!”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楚秀秀滿臉興奮地衝了進來。
“可是有霜兒的訊息?”夏鳳嵐走向楚秀秀,眼底帶著一絲期盼來。
“皇嫂,你可真敏銳。”楚秀秀笑了笑,說道,“我已經打探清楚了,那日晚上,麗妃和皇后的馬車,都出了城。只是很可惜,車軸的痕跡實在是太多了,我只找到了一輛馬車的路徑。”
“通往哪裡?”夏鳳嵐問著楚秀秀。
“千行崖。”楚秀秀回答道,“整輛馬車都摔下了懸崖。”
夏鳳嵐聞言,眉頭緊蹙,千行崖下方是湍急的河流,要找到馬車和馬車裡的人,談何容易。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楚秀秀說道,“只是,皇嫂,恕我直言,這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和霜兒相似的人,可有找到?”夏鳳嵐問道。
“已經找到了。”楚秀秀說著,讓人帶了一個女子進來,這個女子,眉眼處和霜兒有八分相似,遠看,還真會以為是霜兒。
夏鳳嵐點了點頭,十分滿意。
景王府,玲瓏閣,還有秦博文的人,整整搜尋了七日,才終於在崖底找到一具被河水泡的浮腫的屍體。從衣物上,可以依稀辨認出,就是霜兒本人。
“王妃,二公主。”季榮秋查探了一番霜兒的屍體以後,說道,“霜兒姑娘,身上有很多傷痕,想必生前和人狠狠搏鬥過一番。她是致命傷在脖子上,被人一把掐斷了脖子,窒息而亡的。從”
“好狠的手段。”夏鳳嵐聞言,瞳孔微縮。
“脖子上的掐痕,從力道上看,應該是一個男子。”季榮秋繼續說道。
一說道男子,夏鳳嵐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副畫像,難道,就是那個男子嗎?這件事情,太複雜了,她必須和楚雲夕見上一面,商量一下才行。
“秀秀,幫我一個忙。”夏鳳嵐琢磨了一陣,衝著楚秀秀招了招手,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放心,皇姐,就包在我身上吧。”楚秀秀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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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時候,楚秀秀夕雲殿的殿門口,大鬧了起來,堅持要見楚雲夕。
“本公主你也敢攔?”楚秀秀推了一把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