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雪花,帶著徹骨的寒意。
京城這幾日,忽然傳出了一道謠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景王楚雲夕謀逆,刺殺皇帝於城樓。短短三日,便愈演愈烈了起來,只因無數百姓都在遠處看到了城樓下的那抹明黃色,那是屬於皇帝的龍袍。
邢王雖死,戰事卻還沒有結束,叛軍很快擁立了新王,藉著京城的傳言,打著捉拿逆賊的名號,再一次攻向京城。
下人傳達這個訊息的時候,夏鳳嵐正在喂楚雲夕喝藥。驟然聽到這個訊息,楚雲夕一驚,被嗆了個正著。
“咳咳,好你個邢王!居然連自己的性命都算計了進去。”楚雲夕抹了把嘴邊的藥汁,想了想,對錦辭說道,“錦辭,你……罷了,還是本王親自……唔……”
夏鳳嵐拿著錦帕,細心地替楚雲夕擦拭著嘴角的藥汁,楚雲夕剛一開口想說親自主持大局的時候,就被她拿錦帕捂住的嘴。
楚雲夕看向夏鳳嵐,卻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錦辭見狀,捂著嘴偷笑了聲,王妃和殿下,還是這麼恩愛呢。看了眼跪在地上,有些茫然的人,錦辭輕咳一聲,說道:“此事殿下已經知曉了,你先下去吧。”
“是。”那人也不多做停留。
傳訊之人離去以後,夏鳳嵐才拿下錦帕,才拉著她的手,一邊擦拭著手背上的藥汁,一邊說道:“你身子尚未痊癒,又折騰什麼。謠言一事,的確事關重大,但也不是非要你親自處理。此事你只要多傳幾條不同的謠言,混淆視聽便是了。百姓分不清真假,也不就會動亂了。”
錦辭聞言,看了楚雲夕那邊一眼,發現楚雲夕沒有不贊同的意思,福了福身,便下去了。
“鳳嵐……”楚雲夕喚了一聲。
“嗯?”夏鳳嵐應了一聲,也沒抬起頭來。
“我覺得我的皇位岌岌可危了。”楚雲夕輕聲笑道。
“不想被我奪位,就好好養好你的身體。”夏鳳嵐將錦帕放在一邊,又替楚雲夕按摩起身上來。御醫說過,輕按傷口周圍,能夠減輕一些楚雲夕的不適。
楚雲夕閉著眼,享受著鳳嵐的服侍,只覺得歲月靜好。鳳嵐的力道不輕不重,按在身上十分的舒服,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是和御醫學了很久。
她精心佈置了一年,耗費了無數的心血,甚至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才爭奪到了這個皇位。可是這個皇位和鳳嵐一比,卻顯得微不足道了。
周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寧靜下來,夏鳳嵐停下了動作,聽著楚雲夕均勻的呼吸聲,眼底浮現出溫和的笑意來。夏鳳嵐輕手輕腳地爬下床,看著楚雲夕安靜的睡顏,壞心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平常那麼欺負我,也只有睡著的時候安安分分的。”
“鳳嵐……”楚雲夕嘴唇動了動,似乎在夢囈。夏鳳嵐湊了過去,勉強聽了清楚,“你的身子好軟……那裡……好熱……”
這個混蛋!
夏鳳嵐臉頰瞬間通紅,居然在夢裡都調戲她。
夏鳳嵐哼了一聲,本來還想著扶楚雲夕側躺,讓她舒服些。現在看來,還有心情做這種美夢,必然很喜歡這個姿勢。
剛轉身準備離去,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拉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雙有力的手就將她禁錮在了懷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鳳嵐,”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楚雲夕低沉的嗓音想起,“你這麼急著走做什麼,都還被扶我躺下呢。”
楚雲夕此話一出,夏鳳嵐要是還不知道剛剛楚雲夕那番惹人羞惱的夢囈話語是在戲耍她,她就真是傻子了。
“你……”盯著楚雲夕滿含笑意的眸子看了半晌,滿腔的羞惱,最後卻化為了兩個字,“過分!”
楚雲夕眉頭微挑,只覺得羞惱的鳳嵐格外的可愛。鳳嵐自小接受的便是四書五經,禮儀一類的教導,這便導致了她就算再羞惱,再生氣,心裡再怎麼鞭打屬於她的小人,也說不出什麼髒字來。臉頰通紅的樣子,格外的惹人憐愛。
“鳳嵐這幾日都不讓我碰,我也只能佔佔口頭上的便宜了。”楚雲夕輕咬著夏鳳嵐的耳垂,說道。
“你都這副樣子了,還成天想著這種事情。”夏鳳嵐又羞又惱。這個人,怎麼就不知道安分呢。
“鳳嵐,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楚雲夕微微眯起了眼睛,鳳嵐要是點頭,她可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