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夕是在青樓頭牌的床上抓到金哲的,金哲沉醉在溫柔鄉里面,渾身上下只有一條褲衩。
“嘩啦”一聲,楚雲夕讓人把一盆水盡數潑在金哲身上。冰涼的水,一下子就將金哲驚醒了。
“誰,誰敢打擾老子……”金哲被淋了一身水,從床上跳了起來。不料對上了楚雲夕陰沉的眸子,只覺得一陣膽寒。
“啪。”楚秀秀毫不留情給了金哲一巴掌。
淋了一身冷水,外加捱了一巴掌,金哲徹底清醒了過來。
“醒了?”楚雲夕看著金哲,眼底滿是冰霜。
“殿,殿下……”見到兩人,金哲想起之前做的事情,也估摸著是被發現了。跪在地上,眼底滿是懼怕。
“帶走。”楚雲夕冷聲道。
一波人聲勢浩大地將金哲帶走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金哲離去以後,一個帶著斗笠,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低聲問道。
“還能有什麼事情。”一個百姓樣子的人嘲諷地笑了笑,說道,“準是二公主來抓駙馬爺了,這種事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上演一次。當今二駙馬處處被公主管制著,逛個青樓也會被抓。駙馬爺回去,少不了一頓訓斥。”
問話之人聞言,衝著旁邊的人搖了搖頭,示意沒什麼問題。
在京城眾人又在討論二公主浩浩蕩蕩捉-奸活動的時候,有幾個人悄悄退出了人群中。
*
金哲被帶去了玲瓏閣的柴房裡。站在他面前的,除了楚雲夕,還有楚秀秀。金哲看到楚秀秀的瞬間,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金哲,你可知罪!”楚雲夕厲聲喝道。
“我,我……”金哲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不敢說話,他不知道楚雲夕問的是哪件事情。
“我琉璃國如今正和羅國開戰,你卻洩露了我過最機密的寒兵鑄造圖給敵國!”說起這事,楚雲夕臉上的寒意更甚,“此乃死罪!”
“寒……寒兵?不是普通兵器的鑄造圖嗎?”金哲聞言,面色瞬間慘白,“我是無心的,我不知道那是寒兵的鑄造圖!”
那人找到他的時候,只是說喜歡兵器的打造樣子,他想著不過是普通兵器,所以才偷了圖紙賣給人家。如果知道是寒兵的鑄造圖,他哪裡還敢賣掉。
“本王不想聽你的辯解,”楚雲夕冷冷說道,“本王只要你告訴我,寒兵的鑄造圖,你到底給了誰!”
“我,我……”金哲猶豫不決。他和那人也有過約定,若是供出了那個人,他以後一分錢都得不到。
“來人。”楚雲夕冷笑一聲,“金哲通敵叛國,打入大牢,待本王啟奏父皇以後,處斬。”接著,直接誒就讓人把金哲帶了下去。
“處斬”兩字嚇到了金哲。
“我說,我說!”金哲掙脫開眾人,連滾帶爬地撲倒在楚雲夕面前,“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部都能。說求你別殺我。”
“晚了。”楚雲夕說道,“本王已經命人嚴守京城的出口了,羅國奸細若是插翅難飛。”
“小人什麼都願意做,求你別殺我。”金哲當真是被嚇破膽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在柴房裡面瀰漫開來。
楚雲夕厭惡地蹙了蹙眉頭,開口道:“本王這裡有個任務交給你,要是做好了,本王能饒你一命。若是做不好……”
“小人一定盡力。”金哲把頭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
“很好。”楚雲夕說道,讓人給了金哲另一張圖紙,說道,“你再去找一次購買圖紙的人,把這份圖紙交易給他。”
“是……是。”金哲顫顫巍巍接過圖紙。
“本王警告你,別耍什麼花樣。”想到了什麼,楚雲夕冷聲道。
“不敢,不敢。”金哲低著頭。
剩下的事情,楚雲夕交給了其他人審問,等到全部問清,已經是傍晚了。
“怎麼樣?”楚雲夕問著楚秀秀。
“金哲說,他一開始只是賣了幾件兵器過活,兵器的出售價格是按普通兵器來的。”倒了一杯茶水,楚秀秀喝了口,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突然有一天,有個人找上他來,說喜歡兵器的樣式,並且要求高價買下兵器的圖紙。金哲就動了心思。”
“這個蠢貨。”楚雲夕眼底滿是冷意。若不是他發現的早,恐怕所有的圖紙都要被羅國竊走了,那個時候,才是琉璃國危機的時候。
金哲這個人,除了壞事,什麼都做不了。楚雲夕已經決定了,等這件事情解決以後,金哲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