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毀的錢是少爺出的,看少爺的樣子,似乎真的不缺這點錢。”
“這可真是奇了。”楚雲夕摸了摸下巴,說道,“金家那些長老的接濟,最多讓金哲衣食無憂,斷不可能如此揮霍才是。”前幾日還落魄的跪在玲瓏閣外頭的人,一眨眼就翻身了,怎麼想,其中都有貓膩。
旁邊傳來一聲細微的“唰”的一聲,楚雲夕下意識看過去,是從鳳嵐手中的簪子發出的。此刻,鳳嵐手中的簪子變成了兩截,與其說是兩截,不如說是變成了劍身和劍鞘比較切實一些。簪頭為劍柄,簪身為利劍。
楚雲夕從夏鳳嵐手中接過簪子,簪身泛著寒光,看了會兒,楚雲夕開口道:“用寒兵打造簪子,外面再用玉石一類的包裹起來,虧你想的出來。”
“我也是看他們打造的時候,突發奇想。”楚秀秀笑道,“這個簪子雖然小,但是好歹是寒兵打造的,若是真遇上什麼危險,拿來防身也不錯,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呢。”
把簪子重新裝回去,楚雲夕拿起髮簪,插在了夏鳳嵐盤起的髮絲之間。白玉的簪子,襯得夏鳳嵐的髮絲更加烏黑柔順。
“很漂亮。”楚雲夕稱讚道,眼底滿是柔情。
夏鳳嵐摸了摸頭上的簪子,心底一片暖意。她當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有楚雲夕的疼愛,楚秀秀的關懷。
楚雲夕讓錦辭給鋪子裡每個人都發了一些銀錢作為賞賜。
“殿下,公主。”鑄造鋪的負責人老紀拿了銀錢,猶豫了一陣,走上前來,在兩人身前跪下。
“這是怎麼了?”楚秀秀問道。
“小人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老紀低著頭,看起來有些不安。
“是什麼事情?”楚秀秀也嚴肅了起來。
“今日一早,小人來鋪子裡的時候,恰好看到金少爺在鋪子門口,看樣子,像是從鋪子裡面走出去,樣子有些鬼祟。”老紀說道。
“秀秀,”思及剛剛侍女說的金哲在首飾鋪子的表現,楚雲夕眯了眯眼,看向楚秀秀,“你覺得,金哲是哪裡來的那麼多銀子?”
楚秀秀沉吟一陣,說道:“金哲別的不會,小偷小摸的事情,卻很擅長。”以前她和金哲在一起的時候,她時常管著金哲,限制金哲的開銷。時間長了,金哲就學會了從她這裡偷銀票出去快活。她教訓過金哲好幾次,金哲還是屢教不改。
“金哲若是走投無路,來偷點東西,也不是不可能。”夏鳳嵐想了想,說道,“金哲既然以前打理這裡的鋪子,身上應該有鋪子的備份鑰匙。”
楚秀秀聞言,也想到了這個可能,臉色難看了幾分。她原本在收回鋪子的時候,就有換上新鎖的打算。只是最近一心撲在寒兵上面,倒也忘記了這件事情。
“去查,一定要查清楚鋪子裡少了什麼東西。”楚秀秀冷著臉,吩咐老紀道。
“是,公主。”老紀帶著幾個侍女下去了。
查了約莫半個時辰,老紀又帶人回來了。
“公主,您放在梳妝檯裡的大部分首飾都沒有了。”老紀小心翼翼地說道,言語間帶著些許不安。
“哼。”楚秀秀冷哼一聲,面上滿是冰霜,“好一個金哲,竟然偷到本公主頭上來了。本公主這次要是不好好教訓你,本公主就改姓寧!”
寧?
楚雲夕聞言,眉頭微挑。夏鳳嵐捏了捏楚雲夕的手心。楚雲夕看向夏鳳嵐,在她眼底看到了一絲笑意。
秀秀這個直爽的性子,還真是什麼時候都改不了,稍不留神,就透露了一部分訊息給她聽。那個人,原來是姓“寧”嗎?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楚雲夕問道。楚秀秀的首飾雖然值錢,但是畢竟數量有限。如果只是靠著首飾,金哲絕對不會如此的高調。
“還少了一部分寒兵。”老紀說著,頭埋得更加低了。這件事情,怎麼說是他的失職。公主和景王有多看中這批兵器,他很清楚,竟然一不留神,就讓金哲偷走了不少。
猛然間想到了什麼,楚秀秀直衝回房裡,房間裡面有好幾個暗格,是她放重要東西的地方。如今,其中一個暗格裡面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楚秀秀只覺得渾身都涼透了。這幾個暗格,她從來沒有告訴過金哲。但是她畢竟和金哲生活了多年,金哲很有可能知曉一兩處。
楚雲夕看到那個暗格,也猜到了裡面放的是很重要的東西。
“少了什麼?”楚雲夕的眸子暗了暗,問著楚秀秀。
“寒兵的打造圖之一……”楚秀秀說道。她為了保險起見,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