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殿,楚雲夕命人將琉璃搬上來。
周圍群臣凝神觀看。
“父皇,這是昨日從蕭家鋪子抄來的。私鹽,就在這裡面。”楚雲夕說道。
魏國公面露不屑,“就憑殿下身邊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也想敲碎這塊琉璃?”
邢王眉頭微挑,淡淡說了句:“若不嫌棄,本王的隨從借你暫用!”
“本王還沒落寞到需要皇弟接濟的份上。”楚雲夕冷冷反駁了一句,朝錦辭使了個眼色。
錦辭點了點頭,將一塊黃色琉璃放入水中。
隨著“琉璃”的融化,水逐漸變成黃色,那所謂的琉璃竟逐漸融化。
“父皇,你可看清楚了。”楚雲夕指了指已然變色的水,說道,“這所謂的琉璃,根本就是私鹽!”
皇帝的身邊的小太監上前兩步,檢查了一下水裡的東西,朝著皇帝點了點頭。
皇帝眸色暗了暗,抓著座椅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壓抑著怒火:“來人,把蕭齊和蕭淵給朕押上殿來。”
“啟稟父皇。”邢王向前一步,冷冷看了楚雲夕一眼,開口道:“據兒臣所知,這幾間鋪子的主人,正是景王。”
“怎麼,邢王以為,是本王指使的蕭家?”楚雲夕挑了挑眉頭,看向邢王。
“古語有云:棄車保帥。”邢王一字一句地說道。
“邢王慎言!”楚雲夕說道,“父皇面前,你也敢說這種不講手足親情的話嗎?”
邢王下意識看了皇帝一眼,見到了他眼中的陰鷙,不禁心下一慌,不再多言。
“鋪子是你的?”皇帝看向楚雲夕。
“啟稟父皇。”楚雲夕回答道,“不是,這些鋪子已經由母后做主,給晉王了。”
“父皇,兒臣不知。”晉王上前一步,率先說道。且不說這件事情還不知真假,就是是真的,此刻也絕不能承認。
“父皇,這件事情,不妨讓蕭家人來解釋。”楚雲夕說道。
皇帝點了點頭,這回事看向晉王的眼神,多了一層疑慮。
“皇上,蕭大人已經在外面了。”太監在皇帝耳邊說了句。
“讓他們進來。”皇帝狠狠拍了一下身邊的坐凳。
“皇,皇上,請皇上恕罪。”蕭淵一進入大殿,直接跪在了皇帝面前,甚至不敢抬頭。
“皇上恕罪,這件事情,蕭家也是不得已。”蕭齊也誠惶誠恐地跪在了皇帝面前。
“是何不得已?”皇帝問道。
蕭齊悄悄看了晉王一眼,卻在視線對上的那一剎那,被晉王避了開去。
好你個晉王,你不仁我不義!
“皇上,”蕭齊說著,伸手一指晉王,“這件事情,是晉王指使的微臣一家。”
“胡說八道!”晉王反駁了一句,立即跪在皇帝面前,“父皇,別聽他們瞎說,兒臣冤枉!”
“晉王!”蕭齊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將懷中的卷軸扔在地上,“這是你威脅我的證據!”
晉王還沒讓人撿起卷軸,楚雲夕已經率先拿起了地上的卷軸:“四月十二日,蕭家查獲私鹽十車。”
“晉王曾經找過家父做私鹽生意,家父拒絕了。”蕭齊低著頭,掩去眼底的狠戾,“豈料,第二天,微臣家中就被查出了私鹽。晉王答應微臣,會壓下這件事情,代價就是要微臣替他暗中做私鹽生意。”
“父皇,兒臣冤枉!”晉王眼中的陰霾一閃即逝,蕭家不過是他手中不中用的棋子,居然敢在這種時候反水,“一定是蕭家想要脫罪,所以才冤枉的兒臣!”
“晉王這話真是笑話。”邢王冷笑一聲,說道,“在場這麼多人,為何他們不冤枉別人,偏偏挑了你?”
“父皇,兒……”晉王還想說什麼,卻被皇帝厲聲打斷了。
“你閉嘴!”皇帝喝道,“你真當朕不知道你那些小動作嗎?”
“父,父皇……”晉王看著皇帝盛怒的表情,晉王不敢多言,只能低下頭,只是,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了拳頭。
“你每個月都會和蕭家人見幾次面,你當朕什麼都不知道嗎?”皇帝說著,臉上的怒容更盛,“朕一直在等你解釋,你卻這樣百般狡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配做什麼皇子!”
“父,父皇恕罪。”晉王狠狠磕了幾個頭,不敢再說別的話,眼底的陰鷙愈發的深了。這件事情,他不會就這麼完了的,蕭家,敢咬他一口,他會讓這群人付出代價的。
看著晉王隱忍怒火的樣子,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