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輕笑一聲,也跟著站起來,誰知道一動彈,後腰就傳來一陣疼痛,忍不住“嘶”了一聲。
被楚雲夕騙的多了,夏鳳嵐下意識覺得這又是一出苦肉計,可是身子還是不聽話地轉過身去,看了楚雲夕一眼,發覺楚雲夕似乎真的是傷到了。
“剛剛是傷到哪裡了?”夏鳳嵐快步上前,扶著楚雲夕坐下。
“不礙事。”楚雲夕說道,“撞了一下桌角,一會兒讓錦辭上點藥就行。”
“我看看。”夏鳳嵐說著,就要解開楚雲夕的腰帶。楚雲夕這個人的性子,她也是摸清楚了。沒病的時候,喜歡裝病哄她做些羞人的事情,真的有事,卻絕對不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拗不過夏鳳嵐,外套最後還是被夏鳳嵐解了下來,楚雲夕的後腰紅了一大片,中心部分還有些泛紫色。夏鳳嵐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從旁邊的抽屜,拿出金瘡藥,小心地倒了一些在楚雲夕腰上,輕輕揉按著。先在周圍抹開了,再一點點移到中央。
“真的傷了,也不早說,還哄著我替你揉按不對的地方。”夏鳳嵐一邊按摩著,一邊抱怨道。
楚雲夕勾了勾嘴角,說道:“我好像,從一開始就沒說過,我是被你撞疼了胸吧。是你一直以為是那兒而已。我看你揉的那樣陶醉,也就沒好意思告訴你了。”
夏鳳嵐面頰通紅,誰陶醉了!
那個時候,誰還想得到其他地方!
楚雲夕模糊其詞,肯定是故意的!
又羞又憤之下,夏鳳嵐手下的動作故意重了幾分。聽到楚雲夕又“嘶”了兩聲,才覺得解氣了不少。
鬧了一番,兩人倒是把遊湖這事兒完全忘記了。
“殿下。”錦辭敲了敲門。
“怎麼了?”楚雲夕問道。
“魏家的船隻就在不遠處。”錦辭說道。
“很好。”楚雲夕摸了摸下巴,眼底浮現一抹笑意,“那些人,可在他們船底下鑿洞了?”
“啟稟殿下,正在鑿呢。”錦辭笑了笑,說道,“不出一炷香,魏家就能沉船。”
“把船開過去吧。”楚雲夕吩咐道。
“是,殿下。”錦辭點了點頭。
“夕要是現在開船過去,豈不是擺明了告訴魏家人,是你動的手嗎?”夏鳳嵐皺了皺眉眉頭,問道。
“知道又如何,雲霧湖這麼大,雨天水流又湍急,他們就算招人撈,也不可能撈得到沉船。”楚雲夕笑了笑,說道,“沒有證據,再懷疑我,又能如何呢?”
“夕,你可真損。”夏鳳嵐也笑了。
“對待敵人,我一向很損。”楚雲夕說道。
不多時,魏家的船就沉了。
冰涼的湖水,讓人在水裡的動作也緩慢了不少。
楚雲夕把船開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水中掙扎的魏凝兒和蕭齊,冷笑一聲,說到:“本王這裡有一艘小船,可以借給你們,但是本王有一個要求,魏凝兒和蕭齊,只能有一個人上船。”
“你怎麼能這樣落井下石!”魏凝兒怒道。
“本王就是這樣的人。”楚雲夕笑了笑,說道,“魏凝兒,選吧。你是要保全蕭齊,還是保全自己?”
“殿下今日若是能救得我和寧兒,魏國公必定重金酬謝。”看魏凝兒有動搖的意思,蕭齊開口道。
“酬謝?”楚雲夕冷哼一聲,“你覺得,本王會缺那東西?”
“魏家沉船,殿下就在周圍,還讓我們做這樣的選擇。殿下不怕傳出去以後,別人都說,魏家沉船是殿下做的手腳嗎?”蕭齊說道。
“那又如何?”楚雲夕挑了挑眉頭,“不過流言蜚語而已,本王決定的事情,絕不更改。”
魏凝兒早就被凍得不行了,也不願意再等候蕭齊和楚雲夕兩人辯白,當即說到:“我要上船!”
楚雲夕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魏凝兒和蕭齊在某方面十分相似,就是自私。再恩愛的人,在遇到這種時候,都能毫不猶豫放棄。
蕭齊暗了暗眸子,內心對魏凝兒的暗恨,愈發深了。
魏凝兒的船隻離開以後,楚雲夕命人將蕭齊帶上了船。
“蕭齊,別怪本王做得過分。”楚雲夕對蕭齊說道,“本王只是想你看清楚,你一心想娶的女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早就知道。”蕭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沒得選擇。
看著眼前的楚雲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她比以前漂亮多了,也溫和多了。以前的楚雲夕性格暴躁,渾身都是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