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鳳嵐滿臉不贊同地看著楚雲夕:“你想把手指割掉嗎?”就算是斷兵,也是鋒利的兵器!
夏鳳嵐提醒了一下,楚雲夕才發現她的確是莽撞了些。
“給你,用這個。”夏鳳嵐說著,將手中的小錘子遞給楚雲夕。
楚雲夕拿著小錘子錘了幾下兵器。
“等等,皇姐。”楚秀秀沉著臉,從楚雲夕手裡拿過小錘子,狠狠敲了一下兵器。
“鏗”的一聲,本應堅硬無比的兵器居然就這麼斷裂開來。
“這幾日,我幫著皇姐張羅兵器生意,對兵器也算是有了一點了解。”楚秀秀說道,“這些兵器,聲音不對勁,過於清脆了。”
楚雲夕面上浮現一抹嚴肅的神色來:“這些兵器,是哪裡來的?”
“這是將軍府出事的前一個晚上,將軍命人送來的。”夏鑫說道,“只是,孃親一聽說將軍府出事,就一病不起,這樣東西也就一直留在我這裡了。”
“本王曾聽聞,常勝將軍忠武將軍,一生只打過一次敗仗,而且是兵敗如山倒。”楚雲夕說著,眼底浮現一抹凝重。
“祖父身上有一半的羅國血脈。”夏鑫緩緩說道,“所以,若是他在對羅國的戰事上,不自然地戰敗,旁人只會以為,他是因為身上的血脈,向著羅國。”
“莫非,這些斷兵,是戰場上搜集回來的?”夏鳳嵐看著這些兵器,說道,“難道忠武將軍,就是用著這樣的兵器上的戰場嗎!”這種兵器,如何能勝!
“我覺得,極有可能。”夏鑫點了點頭,說道。
“你既早知道這事兒,為何不早些向父皇揭發?”楚秀秀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若是在劉家獲罪的時候,就揭發出來,她的母妃也就不會含恨而終了!
“我何嘗不想?”夏鑫眼底閃過一絲痛苦,“可是,那個時候,我根本就見不到皇上。何況,就算見到皇上了,又能如何,憑著這些斷掉的兵器,又能說明什麼呢?祖父未必沒有和皇上說過,可是還是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抱歉,是我莽撞了。”楚秀秀平息了一下情緒,說道。
“我理解你。”夏鑫道。
“有了這些兵器,這樁案子,說難也不難了。”楚雲夕食指輕敲著桌面,說道,“只要找到當年進購兵器的人,問上一問,就知道了。”
“我知道是誰。”夏鑫說著,遞給了楚雲夕一塊玉佩,玉佩的角落,刻著一個“魏”字,“祖父當年給了我娘兩樣東西,其中一樣,便是此物。我打聽過,魏國公當年,不過是依附祖父的一個小將軍而已。祖父獲罪,這些人,大多因為連坐,被奪了官職,只有魏國公,一舉成為了國公。”
“這樣說來,本王倒也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楚雲夕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來,“魏國公的愛女,魏凝兒,過兩日就要嫁與蕭齊為妻了。以魏國公唯利是圖的性子,怎麼肯把女兒嫁給一個沒有前途的人?”
“夕是覺得,蕭齊拿住了魏國公的把柄?”夏鳳嵐想了想,問道。
“不愧是鳳嵐,總是這樣敏銳。”楚雲夕點點頭,說道,“兵器的事情,向來都是刑部處理的。蕭淵在刑部多年,難保他沒有見過魏國公購買兵器的賬本。以此威脅魏國公,也不是不可能。”
“皇姐,你接下去打算怎麼辦?”自從聽聞了柔妃的事情以後,楚秀秀一直都處於低落狀態。
“趁著魏凝兒大婚,我去魏國公和蕭齊那裡,探探口風。”楚雲夕勾了勾唇,別的不說,對付蕭齊,她還是有點手段的。
“暫時先麻煩皇姐了。”楚秀秀說道,“若是劉家能夠翻案,當年那些人,我一個不放過!”說著,一絲狠戾浮現在楚秀秀眼底。
“時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看了眼天色,楚雲夕站起身來,對夏鑫說道,“你多留一會兒,陪秀秀說說話吧。”
夏鑫點了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
“錦辭,回去以後,替本王散佈一則留言。”回去的路上,楚雲夕吩咐錦辭道,“就說本王這兩日,火氣越來越大,經常折騰下人。”
“殿下為何要散佈一條對自己不利的留言?”錦辭眼底浮現一抹疑惑來。
“你家殿下啊,是要對某人表達一下相思之苦。”夏鳳嵐撇了撇嘴,言語間帶著一股子的酸味來。
“真是好大一股醋味啊。”楚雲夕輕笑一聲,摟著夏鳳嵐,“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
“我自然知道。”夏鳳嵐靠在楚雲夕懷中,“只是,總是有些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