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重些呢?”夏鳳嵐頗為無奈地看了錦霞一眼,“殿下此去,路上怕是不安穩呢,咱們過去,不是添亂嗎?”
“我也就是隨便說說。”錦霞吐了吐舌頭,說道,“要是真變成姐姐那樣,那王府豈不是要悶死。”夏鳳嵐笑了笑,說道:“好了,小廚房應該已經備下早膳了,隨我去看看吧。”
有錦霞這個活潑性子在,她這兩天,應該也不會太寂寞。
“墨蘭安排先行的人,如何了?”馬車上,楚雲夕問著錦辭。
“啟稟殿下,已經安全到達甘雲寺了。”錦辭說道。
楚雲夕聞言,眉頭緊蹙,吩咐道:“讓護送的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切按計劃行事。右相既然已經看穿了本王的把戲,此去路上,必然危機重重。就是不知道本王的計謀,和右相的算計,誰更厲害些。”
“殿下,早已吩咐下去了。”錦辭低頭道。
“嗯。”楚雲夕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自從重生以來,她憑藉著前世的記憶,一路順風順遂到現在,以為所有人,所有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中,現在想來,未免太過自大了。她步步算計,別人卻未必會全然落入她的算計中。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她提了個醒,她現在這樣鋒芒畢露,遲早是要吃虧的。
經過城郊小樹林的時候,楚雲夕的面色愈發沉重起來。右相若是要動手,這裡,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一路上,靜謐無聲,等後續就,卻依然不見右相動手。
楚雲夕眉頭越蹙越緊,難道,是她猜錯了?
“殿下,路中央好像有什麼東西。”聽了外頭人的稟報,錦辭說道。
楚雲夕掀開車簾,看了眼外面。
蒼夷的道路上,還殘留著些許衣物的碎片。
“停車。”楚雲夕讓人把不遠處的東西撿了過來。
“殿下。”錦辭奉上了衣物碎片,斷箭,還有一塊令牌。
楚雲夕認得這個令牌,前世邢王派人行刺她的時候,身上就是這個令牌。
楚雲夕看了眼道路四周,除了中央留有這些東西以外,其他地方,乾乾淨淨,根本看不出任何打鬥的痕跡。
既然能把周圍都收拾乾淨,那麼,路中央的東西,必然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楚雲夕的眸子,微微的深了。
“殿下可是想到了什麼?”錦辭問道。
“右相的確設有埋伏。”楚雲夕說著,甩了甩手中的令牌,眼底浮現一抹笑意,“只是,似乎運氣不太好,踢到了什麼鐵板。”
城郊小樹林,她沒記錯的話,裴丞相居住的行宮,好像就在周圍。
“沒事了,走吧。”楚雲夕勾了勾唇,說道。
裴陌做事,還真是老謀深算,還未見面,就先欠了她一個人情,今晚的談話,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午時三刻,楚雲夕到了甘雲寺正殿。
“願瘟疫就此結束,百姓得以安寧。”楚雲夕跪在佛像面前,面上一派虔誠之色,“希望能早日找到莫白樺,孃親病情早日好轉。”
希望,她的重生不是鏡花水月,更願她能和鳳嵐,和和美美一輩子。楚雲夕在心中默默祈禱著。
“殿下,這裡沒有旁人,若是跪累了,就旁邊坐會兒吧。”安排完守在外面的人,錦辭進來,低聲說道。
“不必了,本王想替自己和王妃也祝禱一下。”楚雲夕搖搖頭,說道,“王妃的生辰八字帶來了嗎?”
錦辭點了點頭,遞上了一張字條:“都寫在上面了。”
“讓寺裡的人給王妃做幾盞長生燈吧。”楚雲夕對錦辭說道,“希望能保她平安一世。”
“殿下對王妃的心意,真叫人羨慕。”錦辭笑了笑,說道。
“誰讓鳳嵐是本王這一輩子,唯一的妻子呢?”楚雲夕揚起嘴角,眼底一片溫柔。
“那錦辭先出去了。”錦辭說著,便出去了。
酉時時分,錦辭結束了祈禱,出了大殿。
“廂房安排好了嗎?”楚雲夕問著錦辭。
“按照殿下的意思,在‘望涯居’。”錦辭說道,“那處雖然寬敞,但是地處偏僻,不會有任何人打擾。”
“那便好。”楚雲夕滿意地勾了勾唇,“本王現下也累了,讓他們把素齋送到‘望涯居’吧。”
“是,殿下。”錦辭點了點頭,吩咐下去。
望涯居內,楚雲夕挑著盤中的素菜,只覺得索然無味。
“可是菜色不合口味?”